男人突然俯身下來,單手掐住她的臉頰,在她的紅唇上重重親了一口:“幸運女神,給我一個吻吧。”
話音剛落,溫楚感覺到身後更加涼颼颼的,彷彿有寒冰覆蓋過來,凍得整個人都要哆嗦了。
溫楚根本不知道,現在這群人還剋制著自己,完全是因為她身處在風暴中間。
他們這裡的每一個人,根本不信任除了自己的其他人,唯恐一個不小心,那些不長眼的蠢家夥就會傷到她。
溫楚剛跑到一邊,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聽見梵臣輕佻懶散的話語:“今晚還要服侍寶貝,我們要單獨相處,臭蟲還是滾到一邊吧。都別浪費時間了,你們一起上吧。”
溫楚差點踉蹌摔倒,心想梵臣這個不要命的家夥,性格怎麼能張揚成這樣。
在白塔就得罪了不知道多少人,果然到現在還是沒有半點改變,她懷疑這個家夥的仇家已經數不過來了。
溫楚其實能夠站穩不摔倒的,卻在某一刻小腿一扭,往旁邊傾斜,她落到了一個溫雅清冽的懷抱。
她抬眸,看向津風茶色的眼瞳,男人藍色的耳墜輕晃,他溫和地笑了笑,動作優雅從容:“溫小向導,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溫楚搖了搖頭,收回了相觸的手,猶豫地轉頭,看見那頭不知道誰打誰的混戰,遲疑著問,“津風,這樣沒關系嗎?梵臣他……”
津風抬眸,茶眸淡看了一眼,平靜說:“這是隊長的決定,我作為他的副隊,無法幹涉。”
溫楚要說一點兒不擔心是假的,雖然她其實內心也覺得梵臣或許該吃一點兒教訓,不過難免有些兒心軟,輕聲說:“他可能會被揍得很慘。”
津風眉梢輕挑,表情似乎有些困惑:“這不是隊長的愛好嗎?”
“啊?”溫楚眨了眨眼,“愛好?”
津風垂眸,看見溫楚淩亂的發絲,抬起手,慢條斯理地理了理,溫和地解釋:“自從我認識隊長,他就一直這樣,經常找人打架,想來是喜歡的吧。”
津風語氣平靜又淡然,似乎早就習以為常。
溫楚跟梵臣認識的時間並沒有那麼久,感覺比起同人挑釁,他大部分時間簡直就像是慵懶的大貓,對許多事提不起興趣,唯有面對她時,黏黏糊糊的,恨不得在她手腕上套個環。
溫楚一時也有些不自信起來:“真的嗎?”
津風歪了下頭,輕笑出聲,文雅的語調裡似乎有些無可奈何,清雅的面容露出兩分為難:“溫小向導,只是猜測,我其實也不太確定。畢竟即使認識了隊長這麼多年,我也很難預測他會可能做出什麼樣的舉動呢。”
溫楚心想這也是,梵臣這隨心所欲的性子,身為副隊的津風肯定早就為了收拾了很多爛攤子,以至於現在談到隊長,語氣裡都有淡淡的憂愁。
溫楚心軟,心想津風真是不容易啊,想來這些年怕不是筋疲力盡了,不免同情地看向津風,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辛苦你了,津風。”
津風俊雅的面容露出一絲苦笑,搖了搖頭。
溫楚想了想,軟著聲音道:“要是需要幫忙的話,可以來找我哦。”
津風茶色的眼瞳微濃,臉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好的。感謝您的好意,溫小向導。”
溫楚用力地點頭,看見伊維爾挺拔修長的身影,突然降落在第一監獄,身為白塔的代表隊長,需要負責應對第一監獄長官詢問的自然是藍鯨哨兵厄隊長。
溫楚剛跑過去,正在同匆匆跑來攔截並詢問的副官說話藍鯨哨兵微側過頭,溫淡從容的紫眸閃過一抹笑意。
溫楚伸手,想要捉住隊長的衣角,伊維爾一邊沉穩冷靜地同副官說話,動作溫柔卻快速地攥緊了她的手,握在掌心中,緩緩收緊,大掌體溫溫熱,富有安全感。
藍鯨隊長沒有在哨兵們面前做出太多出格的動作,但是把溫楚拉到身邊後也沒有再放開手,說話間不動聲色地觀察少女的狀況,隱晦地確認她的安全。
溫楚看向隊長,制服包裹著勁瘦挺拔的腰身,微微起伏的肌肉,肩寬腿長,加上那張出色漂亮的臉,宛如樹梢間的青霜。
她卻不合時宜地想到隊長脫下軍裝,白發浸濕,汗水從塊塊分明的肌肉滑落,掐著她的腰肢,邊喘邊安撫她的性感模樣。
啊啊啊啊都怪剛才那群狗東西想方設法地勾引她,搞得她現在一見到隊長就想到一些不適合發散的場景。
溫楚臉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連忙轉過了頭,看向副官,能感覺到副官一邊同伊維爾說話,一邊目光稍稍地掃過他們交握的手。
這位副官不知道是緊張還是想到了什麼,不停地用手擦著不存在的汗,模樣看上去有些可憐。
小藍鯨很活潑,蹦躂蹦噠地跳過來,親暱地蹭著毛發蓬鬆的奶糕,不一會兒就把小貓咪的毛蹭得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