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明明只是單純的想要推開他,誰讓他推不動呢,她就只好掐了,誰知道會正好掐到這個部位呢?
這也太太太巧了,她絕對絕對不是故意的。
她又抬起眼睫,快速地瞅了男性精靈的臉一眼,對上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彷彿疼得眼淚都快下來了,好像她把他欺負地不行。
應該不至於吧,男性哨兵的體質不是應該很強嗎?典獄長他們就算身上有橫跨半個身子的傷口,也絕對不會當一回事的,可以面無表情地繼續作戰。
怎麼她現在不過是掐了路維西一下,他現在就好像要哭了一樣,實在是有些嚇人了啊。
不過每個哨兵的體質或許不太一樣,也許精靈哨兵的體質比較敏感呢?溫楚有些猶豫地想著,她對於哨兵的瞭解更多是在治療方面,其他特例未嘗是沒有。
溫楚不好意思了,默默地把手收了回來,並且快速地後退了兩步,從男性精靈的懷裡出來了。
她現在離精靈兩三步外的位置,拉開了彼此的距離,遲疑著問:“抱歉,你沒事吧?我剛才很用力嗎?應該沒有弄傷你才對。”
男性精靈懷中突然空了,溫軟香甜的身子變成了空蕩蕩,心裡瞬間有些失落,目光注視著少女,像是看不見少女刻意拉開的距離,亦步亦趨地往前兩步,把距離又再次拉進了。
“可我還是疼。”男性精靈凝視著少女的眼睛,微微沙啞的語氣更加可憐了。
溫楚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有再退後,快速地朝青年的胸膛看了一眼,幹巴巴道:“應該很快就不疼了,你們哨兵體質比較好,恢複起來很快的。”
她只能這麼說了,她總不能還要繼續負責吧?
路維西注意到少女生硬中的心軟,聲音更加委屈:“可是我跟其他哨兵不一樣啊。我根本沒有受過傷,也沒有其他人掐過我的乳……”
溫楚頭皮一炸,餘光中看見有哨兵朝他們這個方向走過來,又聽見男性精靈說這句話,害怕他們聽見,這光天化日之下還是在訓練場這種嚴肅的地方……她幾乎本能地抬起手,捂住了男性精靈的嘴巴。
她微微提高音量:“路維西,不要再說了!”
路維西垂下眼皮,漂亮的藍眸乖巧又聽話地看著她,只是這雙眼睛,仍舊帶著說不出的委屈,彷彿溫楚在欺負她一樣。
溫楚下意識開口:“我現在有點忙,你這……如果你晚上還疼,可以找我。”
她下意識地想到,就算路維西再怎麼嬌氣,她只不過輕輕一掐,疼是疼了點,但是肯定早就恢複了啊。
“你聽到了嗎?聽到就眨兩下眼睛。”溫楚還繼續捂住他的嘴巴,低聲問道。
男性精靈乖乖地眨了兩下眼睛,表示聽懂了她的話。
溫楚打量了他兩秒,確定他不再胡言亂語,總算是松開了手。
哨兵們說鬧著走過來,看見溫楚和路維西,連忙跟他們打招呼。
自然對於哨兵們而言,溫小向導自然更具有誘惑力,彷彿一塊香香軟軟的小蛋糕,不由自主地想要親自,也帶著一些渴盼的仰望。
他們看見了溫楚手裡的長弓,雖然旁邊站著冷淡不愛搭理人的男性精靈,他們還是你推推我我推推你,一個個地上來,自告奮勇地想要教溫楚射箭。
略微懶散的男性精靈對這群臭烘烘的哨兵們不感興趣,在他們打招呼時只是冷漠地頷首,話都沒說半個字,只是好在他面容純淨又白皙,即使知道男性精靈實力同樣不弱,但是並未如同典獄長那樣給人太大的壓迫感。
看見一群哨兵們將少女圍在中間,其他男人的氣味彷彿都要沾染到少女身上,男性精靈微微皺起眉,薄唇微微開合,就想要開口說話。
“好啊。”少女沒有看他,笑眯眯地一口答應了下來。
男性精靈剛要說的話猛地頓住了,藍眸裡閃過了一抹陰鬱,深深地看了少女一眼,快速地掠過這一群哨兵,最後到底是沒有說什麼。
溫楚瞥了路維西一眼,看見面容安靜,似乎並未受到影響,也收回了視線,並未過多在意。
這些哨兵們看起來年紀並不大,或許有一部分比她年紀還要小上一些,面容俊朗又可愛,如同小狗狗們一樣看著她時,溫楚原本沒打算繼續學的,被看得心軟,於是便同意這群小狗狗們的請求。
果然,小狗狗們一旦得到了表現的機會,便恨不得在溫楚面前展示自己的實力,不知不覺間便較勁了起來,勝負欲也被激了起來,原本想要教溫楚射箭的,結果變成了射箭比賽,搞得溫楚哭笑不得。
溫楚也漸漸地把剛才的事忘了,握著手裡的小弓箭,加入到了比賽當中,只能說治癒系向導在這個方面實在是有優勢,即使溫楚沒射中,也會有人“幫忙”讓她射中,還會給她全場最高的相聲和歡呼。
“第一監獄最厲害的弓箭手!”
“第一名非溫小向導莫屬。”
把溫楚吹得飄飄然,差點就一聲接一聲浮誇的表揚中認領了,好在自己理智尚且存在兩分,擺擺手錶示不願接受,反正就是狗狗們真的很會吹彩虹屁啊。
比賽結束,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溫楚放下弓箭,跑去找小悅吃飯。
小悅正在整理今天早上的拍攝素材,在光腦面前弄得十分認真,溫楚走過去的時候她都沒有發覺,溫楚也不好意思打擾,便停在她的身後耐心地看著她修片。
溫楚還不知道這宣傳片到底會是個什麼效果,盯著光腦瞧了一會兒不由地開始感慨小悅不愧是頂級攝影師,將她拍得真的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