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視線往下飛快一瞥,視線一頓,眼眸瞪圓,臉漲紅,睫毛飛快地眨動,小聲抱怨:“真野蠻。”
她還記得當初第一次典獄長,冷峻睥睨,宛如高高在上的暴君,彷彿對所有人都厭煩,軍裝冷硬,窺不到半點對異性的興趣,更別提向導的撫慰了。
握著教鞭的手指骨修長清晰,勾勒的弧度冷漠,黑色的教鞭泛著冷光,看得人心底生寒。
萊因赫姿態坦然,半點也未遮掩自己極具侵略性的地方,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少女頸側的紅痕,洶湧的晦暗在眸中快速翻湧,如同深暗的漩渦,輕描淡寫道:“哪裡?”
溫楚臉紅紅的,小腿踢了他一下:“全部。”
她頓了頓,耳垂微紅,呼吸微亂,加重語氣提醒道:“我不是你監獄裡的囚犯,麻煩把教鞭收一收,不要這麼無恥……”
萊因赫嗤笑,輕握住她搗亂的小腿,微微捏了捏:“溫小姐,作為唯一的向導,剛從戰場上下來,受傷的哨兵索要一點獎賞並不過分吧。”
溫楚快速瞥了一眼,有點害怕教鞭打在自己身上,教鞭看起來粗大,實在是嚇人,稍稍用力,肌膚肯定會被打紅的,典獄長懲罰壞孩子的時候根本不會手軟。
她頭皮發麻,小腿在溫熱的大掌下有些無力,身體虛軟,不太想示弱:“看、看我心情吧。”
萊因赫嘴角微勾:“溫小姐此刻的心情是?”
“一般般吧。”溫楚抬了抬下頜,有點傲嬌。
萊因赫低笑,語氣有點混不吝:“這張嘴又不老實。已經警告過溫小姐了,說謊的壞孩子是要被懲罰的,是迫不及待要典獄長使用教鞭麼?”
“變態。”溫楚有點兒怯了,不服氣地罵道,她微側過身,手肘撐在兩側,感覺到了男人眼眸中更加洶湧的危險,想要馬上逃走。
萊因赫骨節分明的大手拽住她的小腿,輕易把她拉回來:“跑什麼?典獄長的話都不聽了?”
溫楚眼眸瞪圓,典獄長衣襟微微淩亂,垂眸,慢條斯理地拿出教鞭,一邊注視著她,大掌指腹摩挲著教鞭,動作慢條斯理,壓迫感和侵略性極強,男性荷爾蒙炸裂。
溫楚眼睫輕顫,紅唇微微開合著,縮了縮脖子。
典獄長是不是有某種惡趣味啊,審訊前讓壞孩子看清楚待會兒要行刑的刑具,讓她做好準備的同時,又何嘗不是一種更為隱晦的殘忍挑逗。
男人呼吸粗野,胸膛起伏著,大掌握著長鞭指骨清晰,手背因為用力青筋如同綠淡綠色的枝蔓。
溫楚側過頭,咬著下唇,視線刻意地避開那駭人兇殘的教鞭,身體輕顫,有點害怕打在自己身上,會不會疼,會不會留下痕跡。
想到典獄長懲罰人的手段……讓她心尖發麻,耳垂慢慢紅透了。
可是耳邊響起男人的喘息聲卻完全無法忽視,溫楚閉了閉眼,喉嚨有些幹澀,膽怯混合著別的心思,感覺到男性清冽的氣息在往下靠近靠近,抬腳踢過來,想要把教鞭踢開,踢了好幾腳。
她才不要捱打!!
教鞭離她遠一點啊!這種強迫她觀賞審訊器械的手段緩慢又折磨人。
但是男性哨兵似乎格外喜歡刺激的手段,偶爾粗暴也不介意,漫不經心地把玩著猙獰兇惡的教鞭,見到壞孩子看過來,欣賞少女偷偷警惕的視線,似乎更興奮了。
典獄長突然被她一踹,眉頭皺起,呼吸猛地一頓,額頭汗珠滴落,似乎被她踩疼了,低嘶了一聲,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溫小姐,壞孩子。”男人擰著眉,“動什麼?難道想要典獄長鎖住你嗎?”
少女膽大包天,小貓咪炸毛抵抗著,緊張地看著面前的男人,腳趾用力而泛白,腳底卻還是被教鞭不輕不重地抽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