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想著要是有機會,還是得繼續練習,刻意的訓練過後明顯已經不一樣了。
她看向自己的手指,指尖散發著白金色的光芒,她的神色專注,將精神力慢慢地分割,越分越小,切割得越來越纖薄。
但是與此同時,裡面蘊含的精神力濃度卻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
到最後,白金色的光芒幾乎淡得快要看不見,但是卻如同無色的薄膜一樣,覆蓋在奶糕的身上。
溫楚結束了幾次新的嘗試,嘴角微微勾起,知道自己對於精神力的掌控度已經越來越熟練了,就連汲取力量消化,也更加地嫻熟,轉化得更多了。
溫楚已經聽到了外面哨兵們整理東西的聲音了,她趕緊從床上爬了起來,知道今天必然有新的行動。
昨晚典獄長在給她吹頭發時,已經給她說了出來。
海底無邊無際,深不可測,漫無邊際地找尋花費的時間太過漫長,還是得引蛇出洞。
至於這個引蛇出洞的物件,自然是交給霍索恩,以及那些水系哨兵。
溫楚簡單收拾了一些東西,吃過早餐,簡單填飽了肚子,就跟著隊伍出發了。
溫楚原本以為自己要在隊伍的後方,同之前那樣同其他的醫療哨兵在一起,沒想到有哨兵過來,說是萊因赫典獄長讓她到前面去。
溫楚懵了懵,並未多想,抱著奶糕跟了上去。
萊因赫站在前方,肩寬腿長,軍帽微微下壓著,遮擋住男人深邃冷漠的眉眼,側臉線條利落,慢條斯理地扯了扯白手套。
另一邊,霍索恩懶散地抱著臂,靠著牆,黑色長袍下身形高大,帽簷寬大,銀色面具覆蓋在臉上,孤冷又無情。
兩個同樣出色的男人站在最前方,海風吹過來,兩人氣質本就冷,此時更加冷了,就像是兩座冰山碰撞在一起。
他們語氣平淡,語速也同平時一樣,似乎在認真地討論著什麼,可是氣氛卻似乎算不上有多和諧。
總覺得像是平靜的海面下暗潮翻湧,誰要是靠近,一個浪花直接把人拍扁,讓人看一眼,心口就在顫慄了。
似乎連親衛們也察覺到了正副典獄長之間氣氛的詭異,有些僵硬,距離也比平時挪遠了半步。
“……”
溫楚眨了眨眼睛,腳步猛地停了下來,側了側頭,軟聲同旁邊帶領她過來的小哨兵說:“要不我就在這裡吧,我們就不過去了。”
小哨兵對上溫楚水潤的大眼睛,心口已經軟了下來,心髒撲通撲通的直跳,卻想到軍令還抗在自己肩膀上,一時有些猶豫:“可是,溫小向導,典獄長讓我帶您過去複命。”
“好吧。”溫楚撇了撇嘴,遠遠地往那邊詭異的兩人看了一眼,幽幽地嘆了一口氣,“他們看起來好兇啊,看起來臉臭臭的,是不是在吵架啊,我怕連累到我誒……”
她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兩個男人同時看了過來,視線齊齊落在她的身上。
溫楚身體微微僵硬,表情有些遲疑,猶豫了片刻問道:“我有說得很大聲嗎?”
小哨兵不由跟著她一起小聲:“沒有大聲。”
溫楚:“那他們……”
小哨兵老老實實說:“但是典獄長他們是s級哨兵……”
好吧。
說人壞話被逮住的事,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溫楚在心裡安慰自己。
她努力裝作鎮定的樣子,慢吞吞地挪過去,視線來來回回在兩個男人臉上轉,有點擔心他們會在這裡跟她算賬。
霍索恩紅眸閃了閃,並未說話,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開了視線。
這個樣子,彷彿他們之間一點兒也不熟一樣,昨天也沒有在海裡,幫她在珊瑚叢裡尋找貝殼,撫慰著貝殼讓它吐露珍珠,親口把珍珠送給了她。
萊因赫淡掃她一眼,語氣平靜道:“溫向導,今天就在這條船上吧。”
溫楚快速地收回視線,不明白典獄長為什麼要這樣子安排,不過她清楚萊因赫做這個決定絕對不會傷害她,點頭道:“好的。”
艦隊很快就出發了,速度很快,目標也明確,海風吹拂過來,溫楚的頭發被吹得飛揚。
距離目的地還有半個小時的路程,其他哨兵們站在已經整裝待發,在時刻戒備著,空氣中充滿了緊繃和肅殺的氣氛。
不過溫楚就算也有些緊繃,但是也跟這個氛圍也有些格格不入,她抱著奶糕,開始在船上巡視起來。
溫楚自然不可能給所有的精神體做治療,昨天剛萊因赫典獄長出海的那一批哨兵們也不在昨天治療的範圍內,但是溫楚清楚,他們當中也許也有一部分精神體受傷了。
不過倒是出於意料又萬分幸運的,受傷的精神體並不多,汙染的情況也不太嚴重,溫楚治療的速度很快,幾只受傷有些嚴重的精神體在她的撫慰下,很快就精神抖擻起來,亂蹦亂跳地恨不得再出去幹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