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對溫楚這個小向導十分縱容,在充分了解到她此刻的狀況後,進退得宜,只給予能給的承諾。
溫楚不得不承認自己有些心動了,除了身材外……唔……
靳長官看起來有些美味呢,真好奇他的精神體是什麼。
溫楚沒有真正想過這個問題,當然也沒有見過。
通話已經結束了。
溫楚隨手放下光腦,站起來,濕漉漉的衣服包裹著纖瘦的身體,濕衣緊貼著肌膚,微微泛冷,頭發黏答答的。
她像是在暴雨中被打濕的貓咪,不舒服。
剛才集中注意力跟靳長官報告,沒顧得上自己的身體,現在後知後覺感覺到身子在發涼,微微發顫著,害怕待會兒會真的著涼,溫楚趕緊把長外套脫了下來。
溫楚踏入水中,熱氣升騰,整個人浸透在溫暖的熱水裡,舒服得毛孔都張開了,她眯了眯眼,懶洋洋地靠著,不自覺地哼著歌兒。
突然,一道強烈的視線從另一側傳過來,目光冷漠又熱烈。
溫楚警惕,緊繃了一瞬,又立刻放鬆了下來,已經猜到了目光的主人是誰。
她側過頭,發絲輕晃,眨了眨眼睛,睫毛濕潤,水眸泛著霧氣,看向不知道什麼走進來的男人。
男人穿著幹淨筆挺的軍服,戴軍帽,肩側是一道道勳章,下頜線條鋒利又淡漠,筆直站著,宛如一道鋒利嗜血的長刀,姿態從容,白手套下的手指修長有力,單手插兜,漫不經心地站在門口處。
面容冷峻無情,暗綠色的發絲微垂,昏暗光線下眉眼顯得深邃立體,視線有一點慵懶,目光卻緊緊地盯著她。
安安靜靜的,存在感卻十分強烈,無法忽視,彷彿潛伏在黑暗沼澤中的野獸,無聲無息地凝視著眼前可口的小獵物,捨不得挪開一分一毫的目光。
真難以想象啊,堂堂第一監獄的典獄長,高高在上的執掌者,有一天會做出偷窺別人洗澡的事,說出去怕是要跌破眼鏡。
溫楚看回他時,他的目光不僅沒有退縮,更加肆無忌憚,冰冷的視線帶著上位者獨有的傲慢與坦然,以及隱藏在目光下的貪婪與渴欲,現成了極大的反差。
目光一寸一寸地,慢慢地掃過她白皙柔軟的被熱水燻紅的肌膚。
從眼睛、鼻尖到嘴唇,視線彷彿帶著熱度,連帶著溫楚的身體微微顫慄,在他的目光中一點一點地發燙。
溫楚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來的,可能剛剛……也可能看了好一會兒。
不聲不響的。
不知道為什麼,溫楚莫名有點兒覺得好笑,簡直就像是傲嬌的大貓,除了矜持地腳步遊移,眼瞳豎起凝視著她,完全不能掩飾對她平靜地發瘋。
平靜地發瘋?
溫楚在唇間慢慢咀嚼著這個詞,這個詞跟典獄長似乎有些不搭,她有些詫異又有些理所當然,身體在溫水中慢慢被泡軟。
男人的目光不曾離去。
溫楚思索過後,側了側身,水波在她的動作間慢慢翻湧,輕輕地拍打著她粉粉的肌膚,在寂靜無聲中傳來些許的聲音。
有些水珠濺到地面上,發絲輕輕滑過水面,還有水滴從少女的肌膚中滴落在水面……在狹窄空間中,無聲又黏稠的曖昧在快速蔓延著。
對於五感靈敏的,這些聲音都太過清晰,少女香甜的氣息浸染著他的感覺,彷彿糾纏在身體上的水草,柔弱卻致命。
萊因赫眼眸慢慢眯起來,目光驀地更加銳利,性感的喉結上下滾了滾。
溫楚懶洋洋地趴著,臉頰紅潤,眼眸微微眯起,赤裸白皙的肩膀泛著紅暈,鎖骨玲瓏小巧,肩窩間有種甜膩薰染的氣息。
她隨手撥弄著水花,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水,隨口問道:“典獄長,您什麼時候回來的啊?”
“剛回來。”男人語氣漫不經心,看見少女慵懶如貓的姿態,薄唇微微抿著,目光漸漸深邃,彷彿一道濃得不可見底的漩渦。
他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直勾勾地盯著她。
在外面,典獄長冷漠如冰,尋常人難以靠近,企圖靠近只會被兇煞之氣震得心尖生寒。
在私底下,萊因赫這人似乎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收斂,在同溫楚單獨相處時,越發貪婪不知饜足。
溫楚整個人有些懶散了,沒太注意典獄長的目光,在溫水的浸染中,她的姿態格外放鬆,像一隻慵懶酣睡的貓咪,指尖慢悠悠地撥弄著濕漉漉的水。
手指濕潤粉白,肌膚柔軟,一粒水珠慢悠悠地從指尖滑落,如同少女眼底縈繞的朦朧霧氣,滴落下來,又像是砸在萊因赫心裡。
萊因赫感覺到那水草越纏越緊,分不清是對方主動纏上來的,還是他在幻想著她糾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