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鬆了一口氣。
光腦還在響著,提醒著溫楚還有人需要應對,她又有些緊張了。
溫楚只要面對靳凜,就很容易緊張,畢竟是自己的領導啊,面對領導哪有不忐忑的啊,何況靳凜的氣勢總是特別強,那種長期處於上位者的成熟男性氣質濃烈,呼吸都下意識繃緊了。
她猶豫了一下,看向自己還濕潤的裙子,感覺自己的狀態似乎不太能見人,見領導就更不合適。
她腦子一轉,趕緊跑去行李箱那裡,翻出一件備用的長外套穿上。
外套很長,遮擋住了她的身體,幾乎沒有露出什麼肌膚。
怕靳凜時間太久,她簡單地理了理頭發,想了想,自覺現在沒什麼問題,在椅子前坐好,接通了光腦。
影片很快接通了。
或許是因為她長時間沒有接通,靳凜並未一直等著影片前。
溫楚眨了眨眼睛,看了過去。
那邊的燈光並不算明亮。
成熟性感的男人身身軀高大、挺拔,五官挺拔鋒利,眉眼硬挺深邃,穿著白襯衣西褲,健碩蓬勃的肌肉線條在襯衫下格外明顯,微微緊繃著充滿了強悍冷峻的力量感,上位者張狂又內斂的氣勢沉穩肅殺。
半靠在臺上,長腿筆直,金色金屬皮帶勒緊緊實野蠻的腰腹,襯衣有點淩亂又不失隨性,充滿了性感的男性荷爾蒙。
他垂著頭,薄唇冷漠,骨節清晰、粗長的大掌握著一把手槍,伴隨著幹脆又快速的聲音,手槍在頃刻間被他拆除,快得晃得人眼眼暈。
拆完後,他懶散丟在桌上,姿態恣意不甚在意,隨意拿起另一把。
溫楚忍不住盯著看,在心裡哇喔了一聲,心想靳凜不愧是上過前線戰場的高階哨兵,即使只是一個拆卸手槍的動作,也有種說不出的壓迫感,一氣呵成。
男人眉眼隱匿在昏暗的角落中,模糊有些不真切。
下一秒,男人似乎覺察到光腦接通了,掀開眼眸看過來,冷感的褐眸沒什麼情緒,看向她,視線落在她身上。
頓了頓,眼眸微微眯了起來,有種兇獸類般敏銳刻骨般的審視。
溫楚下意識挺直了脊背,緊張地嚥了咽口水,宛如被老師抽查作業的學生,姿態乖得不行。
她睜著水潤的大眼睛,亮亮的,表情真摯又欣喜,完全扮演著一個好下屬的接到領導通話的欣喜又無辜的狀態。
溫楚原本不知道靳凜突然找她是什麼事,心裡還是比較穩當的,但是某個念頭突然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忽然猜測靳凜應該是要抽查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畢竟她確實有些任性,沒有向上級彙報就跑來了汙染區,連她自己都不確定到底有沒有給靳凜帶來麻煩。
她的任務只是拍攝宣傳片,可不包括偷偷跑出來做支線任務。對於靳凜,她可能是個不聽話,沒有紀律性的下屬。
想到這裡,溫楚挺直的脊背不由地塌了塌,亮晶晶的眼眸微微躲閃,有些心虛,不敢直視靳凜。
她忐忑不安,小小聲主動打招呼:“靳長官。”
靳凜漫不經心地嗯了聲,語調低沉冷漠,褐眸緩緩注視著她。
溫楚頭皮發麻,頂不住男人審視的目光,越發坐立不安,猶猶豫豫道:“靳長官,您找我有什麼事。”
少女漆黑的長發微濕潤,軟軟搭在肩側,臉頰泛著不太正常的紅,紅潤尚未散去,因為緊張,睫毛輕顫,眼睛濕漉漉的,衣服一看就穿得不太齊整,欲蓋彌彰。
最顯眼的,是那濕潤的嘴唇,微微開合著,紅紅的,腫腫的,一看就知道剛被人肆意疼愛、□□過。
溫楚心裡猶豫不定,糾結掙紮著,怕錯過認錯機會,又怕靳凜根本不是為這事,她主動提出來反而給自己挖坑。
不過,靳長官的視線實在是……
她的身形定住一般,宛如被兇悍捕食者注視著的獵物,僅僅是眼神就不自覺地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
溫楚身體輕顫,長發掩蓋下的耳朵慢慢紅了,眼神更加躲閃了,她攥緊著袖口,手指泛白,咬著下唇,剛要下定決心認錯。
靳凜隨手丟下黑色手槍,長指漫不經心地解開白襯衫兩顆紐扣,褐眸深濃晦暗,性感的喉結滾了滾,嗓音冷漠薄涼,又似乎隱隱透著隱晦的曖昧色_欲,一字一頓道:
“小濕貓,偷吃都擦不幹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