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嚇了一跳,眼眸裡泛著濕潤的霧氣,細細的吊帶從細瘦的肩膀滑落到手臂上,臉頰粉潤可口,肌膚白皙細膩,像是一枚剛被滋養過的香甜飽滿的紅果。
溫楚聽見聲音,未來得及反應,下意識朝聲音的方向看過去。
溫楚剛看到那個漆黑修長的身影,伴隨著一聲鐵鏈咔嚓斷裂的聲音,黑色鏈條砸在地上。
也不是第一次發生這種事了,對於頂級哨兵恐怖的力量,溫楚還挺淡定的。
視線被典獄長健碩強悍的身體擋住,腰肢被男人的大掌掐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被按緊懷中,臉頰貼著男人起伏的胸膛。
進化結束後哨兵對向導的佔有慾達到了巔峰,彷彿地盤中突然挑釁的入侵者,只會勾起廝殺的暴虐欲,這一刻當體現的淋漓盡致,甚至不願意讓溫楚被陌生的男人看見。
“哇哦,這一幕真是太有趣了。”來人似乎笑了下,興致昂揚,像是看見了相當有意思的畫面,聲音微微低啞。
溫楚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心裡有些無奈,對來人又有些好奇,稍稍偏過來頭,偷偷摸摸從典獄長的肩膀偷偷往外看,像是偷窺的小倉鼠。
萊因赫大掌慢條斯理地撫摸著溫楚的後脖頸,知道她的好奇心,並未阻止她,冷漠道:“霍索恩,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
“萊因赫,你忘了當初說過的話嗎?”男人語氣很淡定,語調慢悠悠道,“你現在這樣子,真讓我驚訝。多麼有紀念性的場景,需要我幫你記錄下來嗎?”
男人站在帳篷中的陰影處,身形挺拔高挑,黑色的鬥篷遮擋住了他的身軀,寬大的帽簷,懶洋洋倚著牆,漫不經心地抱著手臂,修長分明的手指戴著作戰手套。
男人白發紅眼,烏木般的面板,下半張臉戴著精緻又不失野性的銀色面具,黑色長袍冰冷而幹淨,看上去詭異又冷淡,彷彿黑暗中潛伏的獵殺者,無聲無息間便可以輕易割斷獵物的脖頸。
死不瞑目,死前也不知道殺害自己的兇手是誰。
鬥篷男相當敏銳,輕而易舉地捕捉到她的目光,精準地看過來,淡淡地和她對視了兩秒。
溫楚愣了愣,或者是男人對她興趣不大,又或者是掩蓋得太徹底,總是她愣是什麼都沒看出來。
只是,溫楚莫名有點兒緊張,頭皮微微發麻,搭在男性哨兵胸膛上的手指微微蜷縮著。
溫楚硬硬地轉開了視線,目光往上面看,水眸裡帶著明顯的探索,心想萊因赫當初說了什麼,她被勾起了好奇心。
萊因赫垂眸,對上溫楚的眼,捏了捏她的後脖頸,並沒有解答的打算:“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真的嗎?
溫楚被他捏得肩膀縮了縮,有些懷疑。
那邊的男人低笑,嗓音慵懶散漫,一點兒同情心也沒有地拆臺,慢悠悠呵氣:“我記得你說不需要向導,也不會像那些廢物一樣對向導搖尾乞憐。”
溫楚眨了眨眼,原來這個狗男人說過這種話啊。
不過溫楚對這話可沒有半點感覺,甚至沒有一點意外,她又不是第一天認識萊因赫了,那裡不知道這個傲慢獨裁的暴君是個什麼樣的性子了。
萊因赫手指微頓,冷眸掃過去,眉眼陰沉,轉過了頭,厭煩道:“你來這就為了說這些廢話?霍索恩,你現在太閑了。沒事就滾出去幹活。”
白發紅眸男人聳了聳肩膀,意味深長道:“本來想看看典獄長的情況,沒想到結果出乎意料。是我讓屬下送您送過來了,我本來以為會有獎賞呢。”
溫楚在這個瞬間,忽然記起來霍索恩這個名字,這不是第一監獄的副典獄長嗎?
比起對外名聲顯赫的第一監獄的監獄長萊因赫,霍索恩這個名字被人提起的要少很多,也更加神秘,很少有人見到他的真實模樣。
看起來兩人的關系似乎很差的樣子,又好像不是。
“本來只是試試,沒想到竟然能看見典獄長跪舔的姿態,認識這家夥這麼多年,實在難得一見。白塔的小向導,您真讓我驚訝。”
霍索恩低低輕笑著,似是單純誇贊,又像是在不遺餘力地故意拆萊因赫的臺。
溫楚:“……”
溫楚想到萊因赫的性子,沒有骨氣地趴在男人健碩健碩的胸膛上,臉頰貼著觸感極佳的胸肌,把自己當成空氣,慫慫地並沒有吱聲。
鬼知道典獄長這狗男人會不會秋後算賬啊。
剛才被典獄長親太久了,又咬又舔的,紅唇還腫著,麻麻的,她現在不想再繼續被大獅子按著親了。
“你要是沒有其他事彙報,滾出去。”萊因赫眉頭緊鎖,眼眸陰沉含戾,心裡難得有了懊悔。
萊因赫向來不在意其他人對他的看法,尤其是那些弱者,根本不放在眼裡,無非是厭惡恐懼,夾雜著憤恨,又對他無可奈何。
但他卻沒辦法不在意溫楚的想法,攬著少女腰肢的手臂微微收緊,語氣越發冷漠無情,冷聲警告道:“霍索恩,你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