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瞪大眼眸,沒想到到這種時候還能這麼不要臉,難道是因為頂級s級的哨兵忍耐痛苦的能力特別強麼?
她握緊手裡的冰冷的長鞭,簡直恨不得往他那完美漂亮的臉上抽幾鞭子。
“瘋子!瘋狗!你才會被吃掉!”溫楚洩憤似地踩了好幾腳,如他所說的踐踏他,卻不妨突然還被反擊打了一下。
溫楚被打懵了。
竟然還能打回來……
溫楚視線飛快看過去,愣了愣,還未完全回神,結果又被打了一下。
溫楚以為踩疼了就應該後退了,知道錯了,老老實實低頭,沒想到這混賬家夥竟然還氣勢洶洶地反擊她,甚至想要追著她咬一口。
疼痛難道是什麼興奮_劑嗎?
溫楚懵了懵,突然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反應,臉頰紅透了,耳垂也熱熱的,有種無措又崩潰的感覺。
她本就不太會罵人,這會兒心跳很快,整個人虛軟,小腿也被傳染過來的熱度弄得發燙,睫毛顫了顫。
她小聲罵著他:“萊因赫你有病!你真是有病!!你的屬下們知道你是這個樣子嗎?在他們心中冷酷無情的典獄長,被踐踏時熱情得像是不知饜足的瘋狗!”
萊因赫額頭浸著汗,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忍耐的汗水和傷口處滴落的血液將他的衣褲浸透,蓬勃的肌肉充血,結實有力的腰腹繃緊。
他平靜漠然道:“想來,無論是過去,還是未來,哪個人會有你的本事,可以把我踩在腳下。”
溫楚一時無言,又有些擔心這家夥會跟她秋後算賬,立刻警惕起來,漂亮的水眸機警地看向男人:“這不是你想讓我做了嗎?我這是按照你的要求做的。既然說要接受懲罰,無論我做什麼,典獄長應該都會乖乖接受吧?”
萊因赫瞥了她一眼,瞧見少女眼底的慌張,頓了頓,意味不明地低笑:“我盡量。”
溫楚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回答,臉頰紅撲撲的,睫毛輕顫,緊張連忙道:“怎麼是盡量?必須百分百,第一監獄的監獄長的承諾這麼不值錢嗎?”
萊因赫喉結滾動,凝視著少女的纖細的腳踝,柔軟小巧的腳底不再幹燥。
他近乎冷靜地點出自己的弱點:“哨兵面對契合的向導,忍耐力或許比餓了幾天的瘋狗還不如。有時候人性未必能抵抗得住獸性,我只能盡量,你難道沒見過發瘋的哨兵嗎?”
溫楚當然見過,不僅見過,還親自試過。
可是原本是不需要這個樣子的啊,情況原本不需要這麼糟糕的啊!
清楚聽到這句話,立刻這兩天他都不服從管教,讓他從汙染區裡回來,偏偏死活著想要一口氣將畸變種斬殺。
現在竟然可以如此道貌岸然地說著這種話,明明全是這個家夥的錯!!
溫楚有些心慌,強裝鎮定道:“萊因赫典獄長,連死都不怕,現在卻扛不住向導和哨兵之間的吸引力嗎?看來我還是高看了您。”
萊因赫並非聽不出溫楚這是在故意激他,想要得到更多的承諾和保證,心裡卻沒有那種面對其他人的不耐煩的厭惡。
男性哨兵眼神冷漠無情,高高在上,身體卻是完全相反的熱烈,當著溫楚的面,甚至自己調整了更為舒適角度:“你認為自己是我見到的第一個向導嗎?”
溫楚手指顫了顫,幾乎想要把小腿收回來,把自己縮在被子裡。
可是她又不太想在萊因赫面前要認慫,僵硬著維持著別扭的姿勢,努力忽略同男人冷眸完全不同的地方。
她心裡有些微妙的好奇,紅唇動了動:“難道不是嗎?你好像其實根本控制不住自己,是因為第一次被向導淨化吧?”
萊因赫睨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隨你怎麼認為。”
溫楚一滯,咬著下唇,眼神有些慌亂,轉開頭:“典獄長你這種樣子,真的很討打,所以才會被綁在這裡。換做其他的哨兵,根本不是你這種的待遇。”
萊因赫眼眸陰沉,對她提起別的男人很不悅,眉頭緊鎖:“我不需要跟他們一樣。”
溫楚梗了一下,油鹽不進了這狗男人。
溫楚暼了他一眼,心想全身上下就這張嘴不誠實了,明明對她喜愛一目瞭然,她咬著下唇:“我都要瞧不起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