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忙去擦,結果更多的口液沾到男人的下頜,男人臉色徹底陰沉下來,渾身冰冷,看得出來就算是自己的也很嫌棄了。
溫楚看向自己的手:“……對不起!”
啊這……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太尷尬了。
她有點兒不敢看萊因赫,眼神飄忽,只能盡量做出鎮定的樣子,拿來紙巾垂著眼睛,不敢跟男人對視,快速擦拭幹淨。
萊因赫臉色並未好看太多,卻也未指責她,冷硬地嗯了聲。
溫楚的心裡稍微安定了一些,暗暗鬆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
“那我要開始給你做淨化了。”溫楚放輕了聲音說。
溫楚看向萊因赫健碩有力的身體,視線在審訊椅上看了看,考慮用什麼姿勢比較好。
往前走了一步,靠近他,手指搭在他的肩膀上,踢掉鞋子,膝蓋跪在男人健壯有力的雙腿兩側。
緊繃滾燙的肌肉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透過來,硬邦邦的。
溫楚不太自在,臉紅了紅,尤其是面對典獄長這種冷峻的男人,眼神過於銳利,彷彿可以穿透人的心髒。
自己這樣做就顯得格外的羞恥,尤其是因為現在萊因赫身體被鎖鏈束縛,呼吸急促,結實的肌肉在呼吸間起伏,衣衫鬆鬆垮垮,健碩胸肌上有傷,性感又危險,簡直像是在玩一些奇怪的兩人情趣遊戲。
萊因赫低眸,喉結滾動,注視著少女的動作。
少女的氣息太過於香甜,柔軟的軀體陷在自己的懷中,輕輕的貼合,微涼的黑發掃過手臂,存在感太過強烈了。
萊因赫閉了閉眼,下顎線條緊繃,汗水從臉側滑落,大掌握成拳,幾乎剋制不住想要把鐵鏈扯斷的沖動,狠狠把她按緊懷裡,掠奪更多。
僅僅是懵懵懂懂地坐在他身上,萊因赫難以想象自己會失控成這樣,青筋暴起,還有一些可恥的生理反應,狼狽得彷彿一隻搖著尾巴祈求更多撫摸的野犬。
溫楚無知無覺,慢慢坐在男人緊繃有力的大腿上,如同給其他男人治療一樣,纖細的手臂環住男人的脖頸,穩住自己的身體。
她輕輕地避開了男人胸膛上的傷口,白皙的額頭輕輕地靠在他的肩膀上。
溫楚最後瞥了男人一眼,見他抿著唇,額頭沁著汗,以為是自己把他弄疼了,連忙低頭看了看,確定不是自己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才稍稍安了心。
她想著快點結束治療,沒有過多思考,伸出精神力小觸手,小心翼翼地踏入男人的腦域中。
腦域中的大草原空氣燥熱,溫度非常的高,過高的溫度似乎連空氣都扭曲了,植被枯黃扭曲,沒有了生機。
原本漂亮的大草原彷彿被大火燒過一般,焦黑陰沉,呈現出快要潰敗的跡象,整個世界搖搖欲墜。
白色的小貓咪觀察了一會兒這個陌生的地方,輕輕地跳入世界中,粉色的小腳掌踩到了枯黃的落葉。
她探出毛茸茸的小腦袋,看向對面趴在岩石上的那隻大獅子,威武霸氣,金棕色的圍脖蓬鬆優雅,身上遍佈了各種各樣的傷口,有舊的傷疤,有新的傷痕。
可是即使如此,草原上的王者仍舊霸道強悍,忍耐痛苦彷彿成了本能,不見半點頹廢。
小貓咪毛茸茸的尾巴輕輕的甩了甩,朝大獅子走了過去,結果剛走到獅子的面前,原本看向前方的大獅子嗷嗚一聲就把小貓咪咬到嘴裡。
天啊,怎麼又把小貓咪叼在嘴裡啊,這群男人難道都有同一個愛好嗎?!
真是讓貓貓苦惱!
小貓咪悠悠地嘆了一口氣,開始掙紮起來,花了一番時間才跳了出來,甩了甩毛,爬上大獅子的背部,大眼睛睜大,仔仔細細的檢查大獅子的傷口。
典獄長強悍又傲慢,是第一監獄中最聞風喪膽的存在,簡直就像是冷酷無情的機器,天生的王者,俯視著每一個想要過來挑釁,不知天高地厚的失敗者。
溫楚從未想過他的腦域會被汙染得如此嚴重,精神體內竟然有這麼多的舊傷,深可見骨,可是在這麼多舊傷的情況下,還是能展現出如此恐怖的戰鬥力,溫楚心裡有些複雜。
小貓咪小鼻子動了動,兢兢業業開始做治療工作。
伴隨著精神力的消耗,溫楚額頭浸出汗水,發絲濕潤,臉頰泛紅,再也無力思考不要觸碰男人傷口的問題,身子軟軟地倒在男人懷裡,手指難以控制地攥緊衣襟。
萊因赫腦域中的汙染濃度實在太大了,溫楚在進入她的精神圖景前,並未想到這次的清理工作會這麼辛苦。
溫楚第一次給萊因赫做治療,基於不信任,並未完全透支自己,留了一點餘力。
但她身體仍舊感覺了濃濃的疲倦,以至於連最初的警惕都消散了六七分,睫毛濡濕著,微闔著眼。
結束時,整個懶懶地靠在男人的胸膛上,鼻尖抵在男人脖頸,輕輕地呼吸著,溫熱的呼吸撲在他冷白肌膚上。
男人皺眉,眼尾泛紅,臉上似乎不悅,卻因為被鐵鏈束縛著,只能任由溫楚把他當做休息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