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寒笙低眸,看不見溫楚的眼睛,骨節清晰的手指微微扣緊,把她壓進溫熱飽滿的胸膛,輕聲道:“楚楚,不要害怕。哥哥喜歡你都喜歡不夠,怎麼會傷害你呢?”
溫楚呼吸微燙,小聲說:“我、我知道。”
少女的臉頰被大掌捧起來,不能再躲藏,細細密密的落在她的臉側,英挺的鼻尖時不時蹭著她的鼻側,
溫楚抬眸,看見男人長睫微垂,碧綠色的眼瞳深暗,直勾勾地盯著她,眼底時化不開的谷欠望。
她心跳很快,腳趾蜷縮著,泛著粉,小腳晃動間蹭到男人緊實的小腿,腳跟蹭到微涼的黑褲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溫楚暈乎乎的,眼前一片水濛濛的霧氣,能感覺到男人的目光從始至終凝聚在她身上,沒有離開半刻。
溫楚能看見黑色觸手湧動在她身側,越靠越近,越發的陰暗黏稠……觸手溫度真的很低,太低了,對比太明顯了……
她下意識想要踢開觸手,淩亂搖擺的白裙下,纖細的小腿卻被更多的觸手纏住,緩慢地分開,像是要保護她不要傷害到自己,又像是方便進犯。
……
溫楚額發浸濕,咬著下唇,身體發顫,黑色的發絲淩亂的散在身後,糾纏在男人的手臂上,無力地抱緊懷裡的黑色觸手。
巫寒笙碧眸凝視著她,看見她抱緊觸手,胸膛震顫著,氣息微微帶著喘:“楚楚剛才挑了那麼久,能不能分辨出它們的不同。”
下雨了。
溫楚微微張合著紅唇,隱約聽見淅淅瀝瀝的雨聲,她思緒飄亂,勉強回神,開始回憶剛才摸過的那一根根觸手。
每一根觸手長得好像差不多,其實在細微處會有差別的。
很奇怪,按道理來說,誰看見這種沉暗猙獰的觸手,都不會願意認真看,會想要閃躲開視線,但是溫楚看了,還能從細微出看出不同。
不僅樣貌不一樣,大小不一樣,花紋不一樣,似乎連性格也不太一樣。
有些更活潑一樣,有些更害羞一點,有些更矜持一點,也有些更大膽一點……
它們瘋狂、貪婪、陰暗又帶著主人身上病態扭曲的渴望。
溫楚眼尾很紅,手指曲起捏緊懷裡的觸手,濕噠噠的吸盤收縮、吮吸著她的掌心,留下淺淺的紅痕。
她被恐怖冷血的黑色觸手簇擁在中間,觸手攀附在她的腰側、大腿、小腿,以及……
黑色觸手吸盤收縮、蹭揉、同時也安撫著她,只是它們總是不乖,喜歡胡亂攪弄,也不太聽話,時不時加重力道欺負她。
溫楚嗚嚥了一聲,睫毛濡濕,眼角有眼淚滑落。
溫楚有些委屈,巫寒笙那張疏冷如月的臉,碧色的眸裡看著她,眼底含著渴欲和欣賞,慢條斯理地拂開她的臉。
“妹妹,真漂亮。”巫寒笙看著懷裡世界上最美的珍寶,指尖抹去那抹眼淚,吃進嘴裡,病態地誇贊,“哭的時候也很漂亮,貪吃的的時候更漂亮…別急,慢慢吃……我不想傷到你……”
溫楚臉紅得發燙,眼眸更濕潤了:“哥哥,你怎麼這樣…你以前不會對我這麼壞的。”
巫寒笙笑問:“這算壞了嗎?”
他看著她似乎想要掉眼淚了,頓了頓,漂亮的眼眸微眯,嗓音低啞無奈又寵溺:“好,哥哥壞……可是哥哥只會你壞啊。”
溫楚紅著臉不說話,側過頭想要躲開他的視線。
空氣冰冷,怪物巢xue中陰冷潮濕,卻慢慢浸上了越來越多獨屬於少女的香甜氣息,瘋狂的黑色觸手靠近,吞噬,劃破錶皮藏進血液的深處。
巫寒笙感受到疼痛帶來的刺激,碧綠色眼瞳沉暗,掌心摩挲著她的汗濕鎖骨,沙啞地輕笑:“楚楚還沒回答我,可以分清它們嗎?”
溫楚臉頰潮紅,緊咬下唇,長發浸著汗黏在臉頰、纖細的脖頸上,微弱無助的啜泣聲仍舊溢位來,支支吾吾道:“…能、能吧。”
她不知道哥哥為什麼要問她這種話,他似乎對這件事有種莫名的執著,像是無意間詢問著她,但是又非常在意她的答案。
溫楚看向他,也看向他身後黑暗裡晃動恐怖的觸手,彷彿巨大的黑色漩渦,讓人心驚膽戰,又彷彿又某種神奇詭異的魔力,讓人想要靠近,深陷其中。
巫寒笙低下頭,白皙的額頭抵著她的,背後被汗水浸濕,喉結用力滾動了下。
冰冷的銀發和少女黑發糾纏在一起,彷彿密不可分的兩叢糾纏在一起水草。
他閉了閉濃長的睫毛,睜開眼睛,額頭的汗水滴落,落在她的鎖骨上,空氣變得濕熱。
巫寒笙碧眸冷淡又沉迷,呼吸粗野混雜渴欲,剋制著想要撥開、揉碎少女的沖動,含咬著她的耳垂,低低笑了聲:“真厲害啊楚楚。那來猜一猜吧,現在我喂給妹妹吃的是哪一根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