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房間,發現巫寒笙把她床上的用品全部都換了新的,她記得之前那床也沒用多久,不過想到巫寒笙的潔癖程度,經常過一段時間就會給她換床單,又覺得很正常。
溫楚打著哈欠,懶洋洋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很快就有些昏昏欲睡了。
空氣中不知不覺間彌漫著古怪黏稠的味道,潮濕又黏膩,溫楚腦子暈乎乎的,耳朵裡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響,似乎很遠又彷彿很近,都在喊她的名字。
她思維遲鈍,慢慢睜開水眸,視線看向自己的房間。
少女馨香的房間裡,黑紫色蠕動的觸手冰冷地爬滿了整個房間,遮擋住了大部分從窗戶裡灑進來的陽光。
房間昏暗詭異,溫度比外面更低,觸手在瘋狂地蠕動、扭曲,躁動、渴望地靠近她,如同怪物的巢xue一般,將她圈在巢xue的心髒裡。
場面陰森又詭異,簡直就像是驚悚的恐怖片。
溫楚奇異的,心裡沒有感到任何的害怕,在濃鬱的古怪潮潤的氣息中,她內心格外安定,她能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卻一點兒也不排斥,也不驚慌,只是心口說不出的渴望。
漆黑的長發披散在床上,少女白皙又柔軟,遲緩地側頭看向床邊的那人,瀲灩飽滿的紅唇張合:“哥哥?”
巫寒笙手背抵著下頜,碧眸沉暗:“楚楚。”
此時的巫寒笙,比剛才縱容寵溺的哥哥眉眼多了冷感的陰鬱,如同他身後龐大翻湧的黑影。
溫楚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浮出一種說不出的委屈,掀開眼眸看他,嗓音軟綿綿的:“哥哥,抱我。”
巫寒笙沒有動,視線從她全身慢慢掃過。身後的黑暗中藏著無數蠕動的觸手,在他月光般皎潔的臉龐染上了一抹戾氣。
“楚楚,你現在想的是誰?”
溫楚眼眸空茫,兩三秒後才理解他話裡的意思:“當然是你,哥哥。”
她扁著嘴巴,四周的低溫讓她身體戰慄,心裡更委屈了,眼瞳浮出水霧:“哥哥,你不喜歡我了嗎?你都不抱我。”
巫寒笙身體往椅背上靠,黑紫色的觸手爬上了床,凝視著巢xue中的雌獸,無數觸手纏上了溫楚的身體,纏住腳尖、小腿、大腿,腰腹……每一根微微張合著吸盤吸吮著她的味道,將她推進了巫寒笙的懷裡。
巫寒笙張開手臂,把她摟在懷裡,溫熱的大掌拂開她臉上的發絲,露出她巴掌大粉白的小臉。
他嗓音溫潤:“楚楚,你跟剛才那個男人做過什麼,又瞞著哥哥做了什麼?”
溫楚有些貪婪地窩在巫寒笙懷裡,細瘦的摟住他的脖頸,主動貼在他的脖頸上,思緒有些飄散,臉頰紅撲撲的,下意識開口:“我和他親了,還和他蹭過,用手指……”
一根紫黑色的觸手纏上來,突然探進了她的嘴裡,濕滑冷軟的勾住她的舌尖,力道不重,卻堵住了她的未說盡的話。
巫寒笙閉了閉眼,白皙的額頭青筋暴起,平闊結實的胸膛用力起伏著,心裡的暴虐卻怎麼也壓不下去,冷硬道:“……進去了嗎?”
黏膩的津液從少女不得不開啟的嘴角溢位,昏暗的房間裡有些晶瑩,液水順著下頜還未滴落,被其他觸手蜷縮著吸盤病態地舔舐。
溫楚皺著小眉頭,說不出話,合不上嘴巴,勉強搖了搖頭。
巫寒笙額頭抵著她的,碧眸注視著她,很冷靜,又像是親眼看著自己跳進深淵裡,心口抽疼,彷彿被匕首一刀一刀紮進去。
“還有其他人嗎?”
溫楚眼眸呆了呆,感覺到觸手從嘴裡抽出來,拉出曖日未的銀絲:“梵臣、姬墨、厄裡斯……”
巫寒笙碧眸覆上一層寒冰,戾氣爬滿了心頭,大掌掐緊少女的腰肢,指骨繃緊陷入她的軟肉裡,像是質問又像是低喃:“他們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楚楚?”
溫楚手指微微蜷縮,莫名有些怯,氣息淩亂:“哥哥…我們是治療……”
“治療?”巫寒笙漠然地扯了下嘴角,捏著她的下頜抬起,讓她注視著他,“因為我不是哨兵,就不配靠近你嗎?楚楚,我等了你多少年?”
“唔…不要…”溫楚心跳有些快,思緒淩亂,沒有聽清他的話,小腿想要把纏繞的黑色冰冷的觸手踢開,卻被吸吮得更用力,細膩的肌膚微微發顫,臉頰泛出紅暈,意識迷迷糊糊。
巫寒笙俯身,薄唇親在她的眼睛、鼻尖,唇角,嗓音低沉嘶啞:“楚楚,我也想要,怎麼辦?”
溫楚抱著懷裡湧動蠕動的黑色觸手,蠕動的吸盤纏在她小腿、腰腹、手臂上、吸出一個個淺淺又曖日未的紅印,沾染了色氣。
她身體微顫,有些害怕,又有些依賴,不得不抱緊懷裡蠕動的黑色觸手,眼尾浸著水光,淚珠欲落未落:“哥哥,我難受……”
“這麼多根。楚楚,選一根喜歡的吧。”
溫楚低低喘息著,眼眶很紅,眼淚從眼角滑落,被男人舔舐吞吻。
巫寒笙碧眸深濃,性感地喉結滾了滾,貪婪地低聲哄她,嗓音很輕,卻已染上瘋狂的情谷欠:“妹妹乖,不要哭,很快就不難受了,今晚哥哥會慢慢喂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