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臣把她抱緊,轉身往帳篷裡走,低低笑了下:“公主殿下永遠不會有錯,錯的都是那些不知廉恥的玩意。”
溫楚一頓,不由地把目光落在他身上。
她想到他身上那個牙印,覺得梵臣這分明是把自己罵進去了,同樣也是瘋狗中的一員啊,但是這只自信爆表的大黑貓才不會這樣認為吧。
大黑貓沒有說話,心情愉悅,狠狠地叼起軟綿綿的小貓咪,扛在肩上,帶回了自己的帳篷裡。
梵臣懶洋洋地坐在床頭,脊背懶散倚靠著,讓溫楚坐在他懷裡,從抱她回來就沒讓她下過地。
手臂肌肉微微鼓起,撐起了襯衣的布料,粗糙的掌心親暱地摩挲溫楚的腰身處軟肉,輕喘著勾引她:“寶貝,死狐貍有的,我不能少吧。”
就算先來後到,也是他先,死狐貍後。
他慢悠悠地輕嗅著少女身上的馨香,獸類的豎瞳隨著情緒急劇變化,漫不經心地想打那隻死狐貍還是打少了,在他面前耀武揚威,要不明天再打一架?
溫楚乖乖窩在梵臣懷裡,這段時間認識了這麼多s級哨兵,無論是溫柔的野蠻的溫雅的,只要他們想,她這種脆皮向導在強悍的哨兵想要逃脫是根本不可能的。
她現在都被咬住脖頸,叼回了大黑貓的領地裡,掙紮也顯得毫無意義。
梵臣這個狗男人,明的暗的勾搭她,想法設法地引誘她,給她表演下流地摸自己,像是引誘顧客的頂級鴨子。
早就想把小貓咪叼回來了,現在總算得償所願,怎麼想都知道不可能鬆口的。
溫楚躺平了,打著哈欠,太困了,視線瞬間被水霧彌漫著,輕輕地搖了搖頭。
梵臣微愣,按著她的後背壓進懷裡,不甘心道:“為什麼?難道我還比不過他……不就幾條尾巴?真這麼喜歡?”
他掀開長睫,視線看向某個方位,冷著臉:今晚就過去打一頓吧,不能把尾巴拔掉,也得把毛給薅光。
溫楚根本不知道梵臣已經對姬墨的狐貍尾巴起了心思,姬墨的話似乎還真有點道理,梵臣這個傲慢又自大的黑貓,向來很有做壞貓的傲氣,我行我素。
溫楚太累了,亢奮消退後時睏意排山倒海般傾瀉下來。
她腦袋一歪,額頭軟軟地靠在了梵臣的肩膀上,無意識地蹭了蹭:“梵臣,我今天好累了。特別累,現在還特別困……”
梵臣長睫垂下,看著她,摸著她的臉頰。
完完全全是一隻不安分的躁動大黑貓。
她閉著眼睛,側了下頭,躲開了他的手,把臉埋在他的脖頸上,聲音更軟了,完全藏不住的睏意:“你不要動了好不好,你一動我就難受,我好睏,想睡……”
她根本記不起來自己到底把話說完了沒有,連自己的聲音好像都變得遙遠,最後徹底消失不見。
溫楚精神疲倦,或許是太累了,以至於做了許多的夢,每個夢都很短,夢裡光怪陸離,但是她記不清夢裡的內容。
她醒來的時候有些遲鈍,眼睛緩慢地眨動,視線中男人骨節分明的長指把玩著一縷漆黑的長發,黑發在指尖纏繞兩圈、再松開,纏繞兩圈、再松開……周而複始。
整個過程相當無聊,她困惑又不解。
動作太輕了,溫楚傻乎乎看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自己頭發。
她抬起頭,掀開眼皮,看向梵臣。
梵臣發現她醒過來了,長發從長指間滑落,垂下長睫,懶洋洋道:“醒了。”
溫楚嗯了聲,眉頭微顰:“幾點了……”
梵臣隨口說:“四點了吧。”
原來已經這麼久了啊,怪不得她總覺得身體這麼僵硬啊,一直維持著這個古怪的姿勢,就算是靠在手感很好的胸肌上,一樣會不舒服的啊。
溫楚剛要抱怨……腦海裡忽然閃過了昨晚說的話。
——我好睏啊…你不要動好不好……
她說不要動,這大黑貓真就一晚上不動了啊,維持著這個別扭又不舒服姿勢,不會真玩她的頭發玩了一晚上吧。
溫楚莫名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心情有些複雜,又覺得不可置信,猶猶豫豫地從他懷裡起身了,目光遲疑地看向梵臣。
那也太傻了吧。
梵臣懶懶挑眉:“怎麼了?”
溫楚抿著紅唇,搖了搖頭:“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