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輕聲說:“薩諾神父。”
薩諾看向她:“怎麼了?”
溫楚舔了舔唇:“你能靠近一點兒嗎?”
薩諾看了她兩眼,俯身下來,注視著她的眼眸。
溫楚渾身疲倦,身體正處於某種亢奮的愉悅中,手指無力,不知道怎麼忽然迸發出了力量,忽然抬起來拽住了薩諾神父的衣領,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做什麼就已經動手了。
薩諾措不及防地被她拽了下來。
四目相對。
薩諾白皙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像是完全預料不到她會這樣做。
溫楚莫名有些快話,她攥緊的薩諾的長袍衣領處的扣子突然崩開,手指拉著的領口直接開啟了,露出了緊緊包裹著的脖頸。
她的視線下意識看向薩諾的脖頸,微怔。
黑色、鎖扣式的頸環緊緊扣在薩諾的脖頸上,死死地卡在他的喉結上,冰冷的黑色金屬鐵鏈彷彿禁錮惡魔的懲罰,緊得彷彿不能呼吸一樣。
簡直就像是在懲罰墮落的罪人。
這下換作溫楚徹底愣住了,為什麼薩諾神父身上會有這種東西?
她眯了眯眼,想要看清楚,那個喉結處是不是刻了一個十字架的刺青?
薩諾灰眸閃過一抹詫異,面容很快冷靜下來,他維持著這個姿勢沒有動,語氣微冷:“溫小向導,你到底想做什麼?”
“沒、沒什麼。”溫楚有些結巴,著實沒想到會看見這種畫面,尷尬得不知道該怎麼反應,飛快得松開了手指。
薩諾神父神色平常,直起了身,扯掉的扣子也不管了,鬆鬆垮垮地敞開著,任由著溫楚有意無意地打量他脖頸上的鎖扣頸環。
他不再看她,平靜地收回手:“溫小向導,這次治療結束,請回吧。”
溫楚頭發發麻,像是不小心探看到別人的秘密,心虛地點了點頭:“好、好的。”
溫楚很快從神父的帳篷裡出來,頭也不回地跑出來,經過這麼一遭,她的精神步入了極度亢奮的狀態,精神是疲憊的,但是一點兒睡意也沒有。
她有點後悔自己的沖動,回頭看了一眼薩諾神父的帳篷,想了想搖了搖頭,決定拋開雜念,選擇去給精神體治療。
她難免感慨,自己可真是一隻勤勞的小蜜蜂啊。
剩下的精神體沒有白天受傷得那麼嚴重,治療起來也比較輕松,溫楚被圍在精神體中間,可以同時給三隻精神體治療,鬱悶的心情很快被各種毛茸茸治癒了。
等到精神力耗盡,溫楚這次沒有再回去休息,打著小小的哈欠,打算先回去休息了。
不過正打算回帳篷,眼前閃過一道快速的白光,是一條雪白又水光滑亮的大尾巴。
溫楚還未來得及反應,腰身忽然被人從身後一攬,低笑聲在耳邊響起,男人抱著她快速後退兩步,輕巧地躲開了白尾巴。
她懵了懵,看向前面長發如墨的姬墨。
梵臣親暱地環住她,狹長的紅眸瞳仁微深,譏諷道:“死狐貍,還想跟我搶人。”
姬墨身姿挺拔優雅,長發高束,似笑非笑道:“梵臣隊長,你嚇到乖寶了。”
梵臣親暱地撫摸著溫楚的發絲,鼻樑埋在她的發絲中,蔫兒壞地挑釁:“我有分寸。我跟你這只死狐貍可不一樣,乖寶早就熟悉我的懷抱了……尤其是我的胸肌。”
“……”
溫楚簡直是頭疼死了。
姬墨勾起嘴角,狐貍眼瀲灩:“我們當然不一樣,你跟乖乖算起來其實沒什麼關系,但我可不一樣。”
梵臣微微眯起了眼:“少自以為是。你和寶貝能有什麼關系?”
姬墨狐貍眼彎了彎,溫柔地凝視著溫楚,勾了勾嘴角:“我已經被她睡過了,乖乖是要對我負責的。你呢,寶貝肯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