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遞給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溫楚微微喘息著,渾身濕漉漉的,眼睫濡濕,發絲也濕了,黏在白皙的臉上、脖頸上,手臂上,濕黏地纏繞著,彷彿魅惑人的水妖。
被欺負得可憐兮兮的小水妖也是有脾氣的,不願意見面前這只蔫兒壞的狐貍精,勉強扯過薄被,蓋在自己身上,翻過身,背對著他。
她打算休息一會兒,身後貼上來一個溫熱的胸膛,勁瘦有力的手臂要環住她的腰身,她立刻就彈了起來。
她轉頭,水眸瞪向姬墨。
姬墨表情無辜,胸膛笑著震顫:“乖乖,我沒想做什麼。”
溫楚現在非常不信任他。
她纖細的指尖戳在男人的胸膛上,指尖用了點兒力,抬了抬下頜,冷著小臉道:“挪過去。”
姬墨眨了眨眼,看著表情凜然的少女,同剛才氣喘籲籲的柔軟是完全不一樣的樣子,他不由摩挲著指尖。
片刻後,勾起嘴角,s級九尾哨兵隊長如小向導所願地往後挪了挪,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即使這段距離仍舊太過短了。
溫楚其實很累,做完一整套精神淨化身上也沒有多少氣力了,但是身上很黏膩,汗水和…把薄薄的睡裙都打濕了,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但是這種樣子……外面都是哨兵,哨兵五感靈感,穿著這身衣服出去怎麼都不合適。
姬墨眼眸盯著她,笑著說:“寶貝,在這裡洗澡吧,裡面有幹淨的衣服。”
溫楚警惕又防備地看著他。
姬墨坐起來,懶洋洋地靠在床頭,聳了聳肩膀:“好啦,保證不動你。”
他頓了頓,笑嘆道:“我要是再敢亂來,罰我以後都不能再碰寶貝了。”
這個所謂的保證不就是一句空話,她是不相信這個大尾巴狼的。何況要是姬墨的腦域再被汙染,她還真的能不管他不成?
溫楚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勉強相信了他。
畢竟現在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她下了床,噠噠地跑出洗澡。
主要是實在是太難受了。
溫楚洗澡洗得眼皮都在打架,差點沒眼皮一合就睡了過去,勉強打起精神,換上了幹淨的衣服,渾身清爽地走出去。
姬墨也洗完了澡,穿著鬆鬆垮垮的睡袍,坐在床頭上,燈光落下來,長睫低垂,落在一片陰影。
側臉白皙淡漠,沒什麼表情,看上去有些遙不可及的疏離感,這才是九尾哨兵隊長的冷峻。
溫楚腳步一頓,遲疑了片刻,視線落在那九條蓬鬆的九尾上,九條尾巴現在被清洗幹淨,毛發柔軟。
她已經不知道那條格外壞的尾巴是哪條了。
溫楚臉微紅了紅,猶豫著,摸了摸鼻尖,走了過去。
姬墨抬起眼眸,看見她過來,疏淡的眼眸染上點笑意:“寶貝,洗完澡了?”
溫楚沒搭理他的話,湊近了些,這個姿勢她比他要高,小臉嚴肅:“抬頭給我看看。”
姬墨頓了頓,聽話地抬起頭。
溫楚認真地觀察他的情況,自己身為向導,自然檢檢視看治療的哨兵恢複得怎麼樣了。
男人脖頸修長,喉結緩慢地滑動,漆黑的眼眸裡淺淺的燈光,專注地凝視著她,彷彿在看喜愛的情人一樣。
溫楚努力繃緊小臉做檢查,卻還是被他看得臉頰泛紅,眼神有些躲閃,結結巴巴道:“沒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