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眸,看向面前的哨兵戰士,彎了彎眼眸:“是啊。好久不見。”
狗狗哨兵肩膀挺闊,臉猛地漲紅,好像快要熟透了,磕磕絆絆道:“您、您還記得我啊。”
溫楚意外,鬱悶地點頭:“當然啊。”
這也沒幾天啊。
狗狗哨兵嘴角揚起,眼睛閃啊閃啊,陶醉得彷彿快要飄起來了,嘴角的弧度秤砣都壓不住,聲音微顫:“長、長官在辦公室裡等您。”
“我馬上過去。”溫楚回神,立刻往裡走。
狗狗哨兵在原地愣了愣,轉身連忙追上去,小聲提醒:“姬墨隊長他們也在。”
姬墨他們……為什麼會在這裡啊!
溫楚心裡立刻閃過很不妙的想法。
接待室裡,或坐或站的好幾個身姿挺拔優越的哨兵,氣氛卻並不和諧,反而有些劍拔弩張的緊繃。
“梵臣隊長,在不同地方穿戴得體的衣服是基本的禮儀。”姬墨語氣淡淡,“您現在的表現實在是太糟糕了。”
“喂,死狐貍,你不會覺得自己穿得很好吧?”梵臣嗤笑,“狐貍尾巴都露出來了,不會是想要勾引公主殿下吧?”
梵臣撐著下巴,語氣恣意,“再說我有什麼辦法?衣服是公主殿下弄壞的,我也只能這麼穿了。”
時逸眉梢一挑,不以為意地嗤笑:“真有意思,不過話裡有兩分真嗎?”
時淵面如寒雪,嗓音冷清:“溫小向導並不是這種性子,梵臣隊長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
梵臣偏頭,眯了眯眼眸:“你怎麼知道?”
時淵面容如同冷玉,淺藍色的眼眸平靜地和他對視,冷淡地挑釁:“梵臣隊長,您覺得,我們為什麼會知道?”
“嫉妒的臉可太難看了啊。難道這還能我自己咬?”梵臣頓了頓,慢悠悠地笑,“別說,是有點疼。”
溫楚聽見這對話,腦子瞬間一暈,視線有一瞬間的黑暗,踉蹌著差點沒摔倒。
完了完了。
她腳步沉重地走過去,伊維爾白發紫羅蘭眼眸,肩膀挺括,側臉溫和白皙,如同戰場上的沉穩溫和的將軍,無論何種情況巍然不動,筆直站在門口,並未參與在他們的爭吵之中。
伊維爾看見她過來,溫柔地朝她招手,笑笑:“楚楚,過來。”
溫楚咬著下唇,走到他旁邊,虛靠著他。
似乎是察覺到她的緊張,寬厚溫熱的大掌放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溫柔得彷彿對待躲在大藍鯨下受驚的小貓。
手掌往下,如她期盼那樣搭在她的肩膀上,溫楚躲在他的手臂下,小心翼翼地往裡面看見去。
姬墨長身玉立,漆黑的長發垂在身後,穿著黑紅色的長袍,耳下戴著銀色的流蘇耳墜,風姿卓越,頭上兩只白耳,毛茸茸的白色大尾巴披散下來,簡直就是誘人的男狐貍精。
雙生子面容出色俊秀,穿著一模一樣的軍裝,軍靴束縛著褲腿,肩膀挺括筆直,一左一右,目光冷淡地看向對面的男人。
溫楚嚥了咽口水,扭頭看了過去,看清楚的那一刻,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梵臣大喇喇靠在椅背上,姿態恣意又放蕩,還是原來的那一套襯衫黑褲,不過原本只崩開了兩三顆紐扣,現在襯衣大開,健碩緊實的胸肌身軀完全展露出來,熱騰騰的,比男模還要好看。
胸肌腹肌人魚線通通看得清楚,最要命的是,溫楚咬在孚乚頭的牙印也看得一清二楚,小小的牙印不僅沒有消失,此時更加清楚了,在冷白的肌膚上豔麗的紅色熱烈張揚,對比強烈。
梵臣這只瘋狗,不僅沒有去塗藥,竟然還在牙印上刻了清晰的紋身。
剛刻完的牙印紋身,四周還有未消去的淤青,帶著血色,色澤鮮豔濃烈,彷彿柔弱的少女趴在男性身軀赤衤果的胸膛上,白齒用力咬上去,刺破面板,血都濺到濕潤的紅唇,充滿了不堪入目的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