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片刻,
塞因瑟頓了一下,脖頸緩慢地往左側扭了扭,難以置信地看著她:“不是吧。你認真的啊?”
溫楚收回視線,冷淡道:“我什麼也沒想。”
如果可以折磨一下他,她倒是不介意啊。
“口好幹。”塞因瑟說完,食指點了點下頜,目光漫不經心地在桌子上掃過。
溫楚眼疾手快,把自己那杯飲品撈了過來,瞪了塞因瑟一眼,氣呼呼說:“這是我的!”
塞因瑟目光落在少女濕潤的唇角,訕訕地摸了下鼻子:“用得著麼?我沒想喝你的。”
誰知道呢。
溫楚眼神微妙又懷疑地看了塞因瑟一眼,此時無聲勝有聲。
得了。
塞因瑟聳了聳肩膀,表示自己的無辜,往後倒在沙發背上,高大健碩的身體把沙發都往下壓了壓,他抬手招了招侍者,取走了侍者託盤上的一杯酒。
他撐著下巴,當著溫楚的面喝了一口,眉梢一挑:“這不是隨手就有?”
那你還偷吃我的餅幹?
溫楚腹誹。
溫楚不搭理他,繼續用小叉子紮蛋糕吃,時不時喝幾口嘴裡的飲料。
這飲料味道真的可以啊。
溫楚喝完一杯,贊嘆了一聲,心想待會兒等小霧來了她得推薦給她試試,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才能過來。
她喝完,放下空杯子,喜滋滋地跑去又拿了兩杯回來。
塞因瑟很無聊,在邊上用光腦玩遊戲,遊戲通關休息的間隙,他抬眸看向邊上的少女,發現桌上已經有了三個空杯子。
少女手裡正握著第四個。
塞因瑟目光落在溫楚的臉上,少女白皙的雙頰泛著紅潤的粉色,眼尾泛紅,歪在沙發上,目光看向前方,拖著懷裡的貓,嘴角掛著有些恍惚的笑意。
塞因瑟一頓,隨後把一個空杯子拿了過來,遞到鼻尖處。
殘存的甜膩香氣從杯子裡冒出來,甜滋滋的,但是在塞因瑟的嗅覺下根本藏不住,在甜味下的那一縷酒香。
塞因瑟放下杯子,頗為無語地瞥了溫楚一眼,目光掃向熱鬧的宴會廳,始終沒有找到白衣騎士的身影。
真麻煩。
塞因瑟暗罵了一聲,給澤菲羅斯發了一條資訊,沒得到回複,抬眸看向又美滋滋喝了一口的少女。
他眉頭緊蹙著,伸手就要去拿溫楚手裡的酒杯,不耐煩道:“喝不了就別喝了,你難道今晚想躺在這裡?”
沒想到醉了酒的小姑娘伸手竟然格外的靈活,拿著酒杯的小手當著他的面一拐,直接錯開了他的手。
秀氣的眉揚起,表情很是神氣,歪了下頭笑嘻嘻地打了一個小酒嗝嘲笑他:“哈哈你拿不著…你好笨啊,我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哨兵,好慢啊,你的精神體是烏龜嗎?唔…還是蝸牛…”
“……”塞因瑟嘴角扯了一下,冷著臉動作快速地把少女手裡的酒杯搶走了,酒杯在指尖轉了一圈,“還笑麼?”
醉醉熏熏的,反應慢半拍的小姑娘,遲鈍地看著他手裡的酒杯,再看看他,滿臉不可置信。
塞因塞譏諷道:“現在還得意嗎?”
下一秒,溫楚眼睛紅了。
嘴角一癟,眼角耷拉下來,得意的眼睛在轉瞬間便蓄滿了亮晶晶的眼淚,彷彿再不還給她她當場就要哭給他看。
“……”
塞因瑟被這個變臉速度給驚呆了。
他有一瞬的驚慌失措,心想在這裡哭,別人還不得以為他在欺負一個小姑娘?這種事一想起來就覺得處理很煩,他很煩跟人解釋。
他嘴角微淡,快速把酒杯塞回了溫楚的手裡,雙手舉起放在臉兩側,盯著溫楚,一副甩開包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