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臣低低喘著,嗤笑:“我不會比那條蠢蛇差。我肯定只會讓公主殿下更滿意。”
這奇怪的勝負欲。
溫楚鬱悶,不打算在這種時候跟梵臣糾結太多。
她嗯了聲:“要開始了嗎?”
她其實不喜歡現在的姿勢,整個人被梵高抱在懷裡,有力緊實的手臂禁錮住,壓在粗糙的大樹上,雙腳踩不到地面,風從下面吹過,引起小腿上一陣雞皮疙瘩,太沒有安全感了。
她只能依靠面前的男人,防止自己摔下去。
梵臣額頭抵著她的,狹長的紅眸凝視著她,瞳孔裡倒映著她的模樣,少女睫毛輕顫著,有些慌張,身體微微緊繃。
他身體抖了一下,好似因為少女無依無靠的姿態更加亢奮,嗓音病態般嘶啞憐愛:“寶貝開始吧。”
溫楚緊張間,隱約覺得,梵臣好像很喜歡這個姿勢,她只能注視他,只能整個人靠在他身上,蜷縮在他懷裡,他瞳孔顏色更深了,黏稠又興奮。
她臉紅紅的,伸出精神觸手,怯怯地伸出去,只是輕輕觸了一下男人,便被敏銳又迅速地抓住了。
唔…
溫楚臉頰更紅了,精神力被強勢又黏膩地榨取,一點一點地被男人汲取。她微皺起眉,咬著下唇,很想把自己蜷縮起來,卻再度被開啟。
梵臣身體、呼吸都是熱的,他撫摸著她微汗的臉頰,輕笑地低聲抱怨:“公主殿下太不乖了啊,不是說好了都給我嗎?”
溫楚眼眸泛著水光,聲音太軟了:“嗚嗚差距太大了。”
梵臣微閉了閉眼,想要掩飾眸底的猙獰和谷欠念,“寶貝乖,再多一點就好。”
溫楚淚珠從眼角滑落,還未滑落,溫熱的淚珠就被男人吞進嘴裡。
小貓咪嗚嚥著想要逃跑,不再給這貪戀的家夥提供精神力了,可是沒跑兩步,便被身後的大黑貓壓在身下,叼在嘴裡,恨不得整隻吞吃下去。
男人眯著眼眸,貪戀地吮吸,不知疲憊地親密地糾纏,即使她在掙紮,也仍舊將她那些微弱的危險精神力全部榨~幹。
遠處的高山上,樹林間剛剛結束了一場戰鬥,血液濃稠的味道在空氣裡炸開,四處都是汙染獸四散的肢體,這裡的陰冷似乎連天上的陽光都無法照亮。
身材緊實的哨兵小隊們神色嚴峻,穿梭在各個屍體間,面色沉穩沒有波動,正在一一檢查,確保不遺留任何可能的麻煩。
姬墨長身玉立,身姿挺拔優越,森林中的風把他的發尾吹起,長發漆黑又柔順,彷彿潑墨一般。
在一場嗜血的戰役中,他仍舊優雅從容,拿著白手帕,慢條斯理地把指尖的一抹紅抹去,眯著眼眸,垂眸看向不遠處大樹下糾纏的身影。
姬墨眼神晦暗不明,勾起嘴角,輕嘆一聲:“太野蠻了,希望寶貝不要被欺負得太狠才好。”
紫眸男人手臂一抬,懶散地鬆了鬆脊背,長腿邁過來,目光跟著隊長看過去,下一秒不悅地嘖了聲,一頓,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真讓人不爽啊。”
有人不緊不慢地走過來,站在他的身側,同樣望向了同一個位置。
清俊美貌的男人很是不爽,扭頭看向旁邊同他一模一樣的雙生子,略微暴躁道:“哥,那貓真煩人。”
時淵藍眸顏色微深,臉上不動聲色,淡淡地嗯了聲。
時逸長指解開制服釦子,長腿踢了一下石子:“這本來是我們的任務,小向導半路被他截胡了,真見不得他高興啊。回去把那死貓套個麻袋打一頓吧。”
姬墨狐貍眼微微揚起,垂眸看著仍舊有一點泛紅的指尖,輕哂,漫不經心地收回視線,轉身走入林中:“出發吧。”
時淵嗯了聲,長腿往前一邁,同時大掌在弟弟的肩膀上拍了拍:“時間多著呢,急什麼,慢慢來。別看了,任務還沒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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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似乎有樹葉隨風飄落的聲音,溫楚眼尾紅著,緩緩睜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