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乖乖點頭:“好。”
天色霧濛濛的,倒也沒有姬墨說的那麼早,太陽也開始冒出來了,光線照下來,還有些冷,但是溫楚披著姬墨的衣服,倒是沒有覺得有多冷。
帳篷外還有守衛的哨兵,身姿挺拔,目光堅韌,五官俊朗,看見溫楚,嘴角揚起,很是知禮地沒有靠近,而是溫和地同她打招呼。
不過腳下那小狗就有些控制不住地搖尾巴了。
溫楚笑了笑,摸了小狗腦袋兩下,拿著光腦找到太陽能照射到的地方,用光腦聯系巫寒笙。
巫寒笙向來醒得早,住在家裡的時候,溫楚剛起床,巫寒笙已經把早飯做好了。
溫楚想到巫寒笙會接得快,但是沒想到幾乎是秒接,她自己都沒反應過來,那邊已經傳來了男人低沉急促的嗓音,好像一直守在光腦旁邊,就為了等她打回去。
巫寒笙眼眸晦暗,語速急迫:“楚楚?”
溫楚回神,笑了下:“巫寒笙,你怎麼起得那麼早啊?”
“我一夜沒睡。”巫寒笙低聲說,嗓音裡似乎有些疲倦。
溫楚微皺起眉,不贊同道:“為什麼不睡?你怎麼不注意身體呢,我這才出來工作幾天,你就不聽話了嗎?”
“我沒有,我就是擔心你。”巫寒笙垂下睫毛,溫和的語氣裡藏著只有他自己知道的戾氣,他盡量壓制胸口的爆戾,“昨晚那個男人是誰?”
昨晚的男人……?
溫楚懵逼了一瞬。
“白塔一個哨兵隊長啦…”提到這個,溫楚傾述欲便起來了,忍不住吐槽,“他就是個變態啊!”
巫寒笙微愣,黑暗深處猙獰的觸手頓了頓,身上森寒的氣息忽然淡了些:“你不喜歡他?”
溫楚的指尖無意識蜷縮了下,雖然身上還披著男人的衣服,但是姬墨就是很惡劣啊。
她想到剛才睡醒看到的那麼浪蕩的一幕,還要被迫摸摸貼貼,臉又染上了紅暈,氣惱上頭,小聲罵道:“你怎麼會這樣認為呢,誰喜歡那個狐貍精啊,他就是個狗東西!”
巫寒笙嘴角微勾:“昨晚他接了我的資訊。”
黑紅的觸手慢吞吞地貼上光腦,像海草跳舞一樣輕輕搖擺。
“我睡著了啊,沒聽到。”溫楚繼續憤憤不平道,“我出任務,跟他們一起,換作平時,我看見他就跑好吧。”
巫寒笙垂眸,嘴角在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時候已經勾起來:“真的嗎?”
溫楚點頭,笑著說:“當然。對了,等我結束這個任務就回去看你。你在家乖乖待著,我會給你發資訊,你要記得做我愛吃的菜,不許再熬夜,聽到沒有?”
巫寒笙長睫顫了顫,銀色長發下的耳朵紅了,輕聲:“好,我等你回來。”
黑紅色的觸手們歡快地搖擺,彷彿在跳舞一樣。
“…楚楚…楚楚要回來…”
“…不行…我是一個好哥哥…要乖乖等著她回來…”
“…對是好哥哥…哥哥要等妹妹回來…”
“…是世界上最聽話的哥哥…”
過了一陣子,黑色猙獰的觸手粘液黏稠,濕噠噠的滴落下來,在黑暗裡揮舞的樣子看上去十分恐怖又驚悚,沒人會懷疑它們的殺傷力。
它們窸窸窣窣,神經質地低語、唸叨、不知疲憊地重複某個名字,彷彿刻在血腥皮肉深處的烙印。
興奮地在地上、牆壁上、在天花板、在床上爬來爬去,吸盤快速又亢奮地收縮著,彷彿終於被主人被套上了狗鏈,剋制不住興奮跑來跑去的小狗。
“…嗚嗚哥哥愛妹妹…哥哥…哥…老公愛妹妹…老公愛老婆…”
“…世界上最乖的老公…老公等老婆回來…等老婆…”
“…愛楚楚…愛老婆…”
“…唔…想親老婆…乖老公最愛楚楚老婆…”
“…想吃老婆…想舔老婆…唔…喂楚楚吃,只有乖老公才能讓楚楚老婆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