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走向他,厄裡斯目光自始自終盯著她,或者說,伊維爾跟她一起進來,但是他的目光從未落在伊維爾身上半分。
溫楚站在他的兩步開外,遲疑著開口:“厄裡斯,你還好麼?”
厄裡斯盯著她,動作似乎有些冰冷遲緩,幾秒後,喉嚨幹澀:“嗯。”
看樣子似乎還有理智。
溫楚緊繃的肩膀微松,試探性問:“你還能認出我是誰嗎?”
“溫、楚。”厄裡斯聲音嘶啞,直勾勾地盯著她,瞳孔彷彿無邊無際的漩渦,對視時讓人心驚擔顫。
“回答正確。”
溫楚盡量讓自己語氣輕快些,讓氣氛不再那麼凝滯,走過去,來到厄裡斯身邊,試探性先伸出雙手,搭在他的身上,沒發現他的攻擊傾向,細直雙腿輕輕地分開,小心翼翼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隨著鐵鏈快速急促的響動,耳廓發麻,轉瞬間,她的腰身被男人緊實有力的手臂緊緊攬住,身體被迫強勢地壓在哨兵緊實的胸膛上。
溫楚睫毛快速顫動,有些慌張地驚呼。
蟒蛇哨兵身體硬邦邦的,體溫很低,心跳的速度也慢,彷彿沒有感情的冷血動物,擅長對瞄準的獵物一擊斃命。
粗糙的鐵鏈隨著他抱住她的動作,硌在她柔軟溫熱的肌膚上,涼嗖嗖的,激起她一陣雞皮疙瘩。
厄裡斯似乎有些失控。
溫楚有些緊張,頭發發麻,心跳非常快,目光不由自主地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伊維爾在哪裡。
溫楚扭頭回來,抬眸看向黑硬的面具,目光落在那尖銳的犬齒上,嚥了咽口水,舔了下唇,語氣還是藏不住的緊張:“那、那我們開始吧。”
她緊了緊拳頭,在閉上眼睛前,忍不住又朝門口看了一眼,看見了那個修長挺拔的男人倒映在地上的影子。
面前的黑發男人沉默片刻,嗓音晦暗不明:“你很害怕?”
溫楚愣了愣,直覺這樣讓病人誤會不好,連忙否認:“沒有。我只是太多天沒做了,有點怕自己做不好。”
男人安靜下來,沒有說話,空氣略微凝滯,溫楚更緊張了。
忽然。
厄裡斯放開了禁錮她腰身的雙手,她還沒回神,看見男人骨節分明的手粗魯地把黑色領帶扯出來。
男人面具後的黑眸又沉又暗。
溫楚對上他的視線,有些茫然。
下一秒,她的眼睛就被冰涼的黑色領帶綁住,遮擋住了所有視線。
領帶束縛下少女的臉蛋小巧白皙,神色無措,紅唇不安地抿著,完全不知道男人想對她做什麼。
“你更喜歡他是麼?”蟒蛇哨兵語氣冷冰冰的,像是寒峰下結冰的河流,聽不出什麼情緒。
溫楚愣住,白皙的指尖緊張地蜷縮著,紅唇張了張,腦海裡是一片茫然,這種情況在預料之外,她毫無準備,完全不知道要說什麼。
細瘦的腰身再次被緊緊抱住,貼著男人不停起伏的胸膛,男人動作間帶著鋒利的侵略欲,他低低喘息著,冰涼的薄唇觸碰著她的耳朵,尖銳的尖牙廝磨著她泛紅的耳垂。
溫楚臉紅起來,身體輕顫了顫,呼吸淩亂,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在她耳邊曖昧不清。
“你可以把我當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