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綠的瞳孔微暗,隱晦地盯了好幾秒,那點剛勉強得到饜足的欲‘望再度反撲回來,心跳得很快,暗處的觸手再度躁動起來。
巫寒笙不動聲色收回目光,身體往後靠,視線轉開:“今天做的菜有點鹹。”
有麼?
溫楚沒吃出來啊,心想怕是她太久沒吃了,這陣子吃得一般,白饅頭都覺得不錯,回來那麼多她愛吃的菜,可不光顧著大快朵頤麼?
她吃鹹了就會喝很多水。
巫寒笙偶爾做菜手抖,很正常,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這個光張嘴等吃沒動手的人,沒資格去挑剔廚師。
溫楚到衛生間洗漱了一番,也沒梳隨意扒頭發,眨了眨眼,回到房間整理要帶到白塔的行李。
巫寒笙坐在輪椅上,手背撐著下頜,一眨不眨地看著她,投來的目光沉靜又安寧,溫和又沉甸甸的。
溫楚背對著他,也能感受他的目光時時刻刻落在她的身上,一刻也沒有挪開過。
房間裡只有她整理行李窸窸窣窣的聲音。
男人嗓音低沉,語氣似乎有些低落:“一定要去麼?”
溫楚把一件外套放進箱子裡,意外又感動,這家夥總算表達了不捨。
她就說嘛,吃飯的時候就是巫寒笙嘴硬,好似根本不在乎她離不離開一樣,其實他就是想她想得不得了,又不肯說好話給她聽。
溫楚半跪在行李箱上,偏頭看他。
少女微仰著頭,側頸纖細弧度脆弱,無知無覺地引誘著對面痴迷地把貪欲的目光落在上面,男人碧綠色的瞳孔深處黏膩得快要化不開了,黑暗裡的觸手興奮的發出黏糊的聲音,想要把她再次包裹撫慰。
溫楚對上巫寒笙的深不見底的目光,有一瞬的疑惑,眨了眨眼睛,男人還是那副溫和模樣。
哦,看錯了啊。
不過巫寒笙這副皮囊真是賞心悅目啊,得天獨厚的美貌。
銀白色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男人胸前,冰涼涼的觸感,俊美得彷彿海神。很早前,在某些時候她就覺得那像是流瀉下來的月光,疏冷又遙遠。
跟這個男人在別人面前一個樣,很冷淡很疏離。
當然,那只是別人,可不是她溫楚。
溫楚可是巫寒笙的寶貝!
溫楚很清楚她在他這裡是特別的,是可以任性的。
就像現在,巫寒笙說完這句話就不開口了,目光仍舊靜靜凝視著她。
比說話更加動人。
溫楚已經被這樣的目光看過很多次了,臉還是紅了些。
啊啊…就不能收斂一點麼,雖然認識了這麼久,看得人怪不好意思的啊!
溫楚低頭合上行李箱,心情因為巫寒笙的挽留而喜悅,心裡的鬱悶一掃而光。。
她搖了搖頭:“向導工資應該挺高的,我還要為以後的退休生活攢錢呢。”
說來說去還是小錢錢的問題。
再說了,買藥難道不需要錢,那玩意真的很貴啊。聽說是某種生物的屍體,只有汙染區有,少數獵人會從汙染區裡帶出來。
溫楚出去一趟,錢花光光的,口袋空空的感覺真是太糟糕了。
溫楚長發從肩膀滑落,她沒來得及動作,修長白皙的手已經伸過來,她習以為常地揚起小臉,讓巫寒笙替她撩到了耳後。
“你的手怎麼總是這麼涼。”溫楚隨意抱怨一句。
體溫總是這麼低,簡直像是冷血動物,要不是醫生檢查過後說沒事,她都得懷疑巫寒笙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不過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果然沒出過什麼問題,巫寒笙還是好好的。
溫楚握住他的手緊了緊,她的手溫熱他的微涼。
巫寒笙垂眸,手臂抽搐了一下,才能剋制住用力把她拽進懷裡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