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裡斯從房間裡出來,黑發黑眸,肩寬腿長,目光落在溫楚的耳朵上,盯了兩秒,喉結滾了滾,很快收了回去。
手臂上的小黑蛇從他肩膀上往下滑,小蛇看了看溫楚,直接從欄杆上跳下去,在溫楚的眼前變大,變成一條比小樓還大的巨蛇,黑色鱗片波光粼粼,泛著冰冷的光澤,直接將小樓團團圍了起來。
厄裡斯跳上欄杆,居高臨下瞥了她一眼,桀驁冷淡道:“無論看到什麼,不要從樓裡出來。”
溫楚知道事情輕重,也清楚自己幫不上什麼忙,立刻點頭:“好。”
厄裡斯跳上了蛇身,站在了蛇頭上。
外層似乎格外躁動,戰鬥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的,等到她意識到的時候,已經看不到蟒蛇哨兵的身影了。
蛇身在劇烈地運動,彷彿起伏的浪濤,分不清哪裡是蛇頭哪裡是蛇尾,偶爾傳來毛骨悚然骨頭斷裂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血腥味在空氣裡蔓延。
偶爾有畸變獸突破防線,又很快被發現拍扁甩出去,她緊張地握住小刀,在某個瞬間恍然對上了男人的目光,但是下一瞬又找不到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中恍然聽見什麼斷裂的聲音,一直昏暗的天空突然破開了一道明亮的口子。
天光大亮,陽光灑滿了大地,一片廢墟中終於迎來真是真實的溫暖。
溫楚愣了一下,很快聽見樓下歡呼近高興痛哭的聲音,才明白已經勝利到來。
黑色大蛇身形晃了晃,在下一瞬消失在她眼前,旁邊落下一個挺拔修長的身影。
溫楚高興地轉身,嘴角剛揚起,忽然對上了一雙漆黑、黏稠,尖銳的豎瞳。
男人英俊的臉覆上一層冰冷的寒光,身上帶著不少血,軍裝釦子掉落敞開,他喘著粗氣死死地盯著她。
這一次溫楚看清楚了,黑色堅硬的鱗片從男人身上長出來,蔓延到了脖頸上,銳利的尖牙壓在下唇,黑眸沉沉,彷彿下一秒就要捕食的兇獸。
溫楚意識到厄裡斯現在情緒很不穩定,精神圖景尚未修複再度遭遇破壞。
厄裡斯需要做精神疏導。
立刻,馬上。
溫楚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立刻走上去,想要拉住厄裡斯的手臂,把他拉進房間給他做疏導,卻被他搶先一步攥緊手臂,把她拖了過去。
溫楚身體顫抖了一下,有點慌,來不及說話。
厄裡斯把她提起來,扣住她的腰身,反身用力把死死她壓在走廊上,像條瘋狗一樣埋首在她的脖頸,喘‘息著用力地舔‘舐著她的脖頸。
溫楚立刻皺起眉,蟒蛇哨兵舌頭上的倒刺颳著她脖頸,又疼又麻,還有一點說不清的感覺,讓她身體發軟。
她眼睛泛著水霧,低‘吟出聲,不停地拍打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疼啊,輕一點。”
蟒蛇哨兵理智全失,身體結實強悍,根本聽不到她的話,彷彿一道鐵強結結實實地壓著,濕‘漉漉的唾‘液冰冷黏‘稠,彷彿充滿著貪欲的獸類要讓雌獸全部染上自己的氣息。
溫楚皺眉緊鎖,身體輕顫,難受得只能皙白的手指無力地掐他的脖頸,把修長的脖頸都掐出了紅印,委屈死了:“嗚嗚…輕、輕點…疼…”
蟒蛇哨兵身體猛地僵住,難‘耐地閉了閉眼,終於回神,重重地喘了一聲,低沉嘶啞地說了句抱歉,薄唇貪婪地磨開她鎖骨的發絲,舔口勿的動作溫柔了不少,卻仍舊如同毒蛇般緊緊束纏著她。
溫楚環住男人的脖頸,有些不安地蹬了蹬小腿,腳尖又夠不到地,那種只能依託身前男人的感覺,真的好討厭啊。
她緩了緩神,眼角泛紅,抬眸,忽然發現對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一個人。
那人狐貍眼漆黑狹長,紅紅的唇挑起,勾人魂魄,眼神直勾勾的,饒有興味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