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條蛇,纏在她的手腕上,纏了好幾圈,尾巴尖搭在她的頭頂上。
蛇的舌尖吐出來,嘶嘶汲取她的味道。
她可憐兮兮地掉眼淚,眼睛很紅。
男人俯身,舌面粗糙,宛如那種沒有感情的野獸動物,充滿了力量感和野性,強勢地舔掉她的眼淚。
不厭其煩地舔,胸肌震顫,喉嚨間似乎有低沉的喟嘆,舔完含住她的耳垂,撕咬,尖牙刺了刺她的軟肉。
溫楚眼眸瞪圓,臉漲紅,在心裡崩潰地大罵。
某個瞬間,男人手鬆了一瞬,她大聲喊:“伊維……唔。”
男人反應很快,再次捂住她的唇。
門口在幾秒後被猛地踹開,白發男人站在門口,臉色微變,動作很迅猛,上來要將厄裡斯制住。
兩個男人直接在房間裡動手,兩個精銳強悍的高階哨兵,在戰場上搏殺過,肢體橫掃間帶著風聲。
幾個來回,厄裡斯就被狠狠甩在地上。
黑蟒躍起襲擊。
小藍鯨狠狠撞過去,用自身的重量用力壓在身下。
伊維爾冷著俊臉,溫柔紫羅蘭眼眸冷漠。
他粗魯地把厄裡斯重新綁了起來,丟在地上。
溫楚剛從床上坐起來,被伊維爾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裡,輕柔地放在了大腿上,他飛快檢查她的身體,溫和又擔憂道:“受傷了嗎?”
鼻尖是溫潤清爽的海風氣息,溫楚的心髒稍稍平複了些。
她搖了搖頭。
少女眼眶還紅著,抽了下鼻子。
伊維爾輕聲安慰她,幫她理淩亂的頭發,看見她手腕的紅,眼光微沉,幫她輕輕揉了揉。
很細致,很溫柔,可以讓人倚靠,也很讓人安心。
緩了一陣子,溫楚收拾好大半的心情,看向罪魁禍首。
厄裡斯雙手被綁住,下頜有一處明顯的紅痕,被打了一拳。
他懶懶散散地靠著牆壁,一條長腿伸著一條腿曲起,樣子平靜,目光盯著溫楚。
溫楚想到他剛才舔舐,四肢宛如水草纏上來,呼吸又重又冷,是水蛇,是鎖鏈,偶爾尖牙也會劃過她的臉頰。
溫楚不想見他,手臂摟住了伊維爾的脖頸,把臉埋在他的胸口。
她不想給他做精神疏導了。
伊維爾低眸,在溫楚的頭頂親了一下,太輕連女孩都沒感覺到,卻得到了地上男人驀然銳利不悅的一眼。
伊維爾神色不變,冷淡地看了厄裡斯一眼,抱著溫楚走出了房間。
溫楚緩了一陣子,從伊維爾懷裡出來,去洗了臉,微涼的水撲在臉上。
伊維爾站在她身後,溫聲問:“好些了嗎?”
溫楚點頭,沖他笑了笑,感激道:“謝謝你。”
“應該的。”伊維爾對上少女微紅又明亮的眼睛,嘴角往上勾了勾,沉聲道,“問題在我,是我沒有做好監督的責任。”
男人看她的眼神溫柔,細致又耐心,帶著愧疚。
他是真心的。
溫楚不好意思地搖頭,羞愧地垂下眼睛:“怪我。”
伊維爾把手放在她的頭上,輕輕揉了揉:“你對哨兵的瞭解太少,我更應該告訴你這件事的危險性才對。”
溫楚仍舊有些心驚,拽住他的袖口,忍不住抱怨道:“那條鐵鏈突然就被掙開了,一點都不堅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