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溫柔啊。
被這麼直白的關心,溫楚臉微紅,心裡有點雀躍,也有點不好意思,但是最後要是輕輕地搖頭:“沒關系,他不是已經被鐵鏈綁住了嗎?”
伊維爾還想說什麼,溫楚已經抬起了頭,聲音溫軟卻堅定道:“我覺得我可以的。”
伊維爾看出了溫楚的堅持,長睫垂下,沉默片刻,雖然不認同,但是還是退了一步:“好吧,如果這是你的堅持。”
可是他看著少女明媚又天真的臉龐,心裡仍舊有些憂慮,溫楚對哨兵知之甚少,在她心裡哨兵大約只是個模糊的概念,比普通人強上一些,但是伊維爾卻更清楚,哨兵一旦激發心中的渴欲,會是一種怎樣讓人心驚的狀態。
溫楚不知道伊維爾所想,拍了下伊維爾的肩膀,笑著說:“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喊你的名字的。”
“好。”伊維爾笑著說,他瞥了厄裡斯一眼,只是厄裡斯從未給他一個眼神,目光始終盯著少女。
伊維爾眉心微擰,片刻後,轉身出了房間,關上了房間門。
溫楚轉頭,看向蟒蛇哨兵,遲疑著走過去。
每走一步,男人的目光從未離開在她的身上,喘‘息的力度加大,眼尾在發紅,青筋在脖頸上如同藤蔓蔓延開。
如果不是現在被綁著,溫楚甚至懷疑他會撲過來,掐住她的脖子把她吞噬,咽進肚子裡。
畢竟蛇類最擅長的,不就是緊緊束縛住獵物,再把獵物整隻吞進肚子裡。
呼吸聲在安靜的房間裡那麼清晰。
溫楚紅唇抿著,懷疑他真的想吃了她。
溫楚在給伊維爾做精神疏導時,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狀態,伊維爾只有在精神疏導結束之後,才會有些失態地把臉埋在她的脖頸處,親暱地蹭著,但是始終都是溫和的。
她其實有點慫了,也有點後悔沒讓伊維爾陪著。
但是她看見男人手腕處鎖了兩圈的鐵鏈,又覺得沒什麼好怕的。蟒蛇哨兵已經動不了了,這兩條鐵鏈那麼大,很安全,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
溫楚給自己打氣。
兩人都不認識,另一個人意識不清醒,應該是無法進行有效溝通的吧。
溫楚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要不要打了招呼什麼的,最終她還是沒有說太多,只幹巴巴來了一句:“我要開始了啊。”
她踢掉鞋子,爬上了床,猶豫了片刻,左看看右看看,還是主動抱住了男人。
男人身體似乎僵了一瞬。
溫楚多少有些害羞,但是感受到了頭頂的目光,頭皮微微發麻,她沒想太多,一心想著完成任務,動用精神力,安靜地進入蟒蛇哨兵的精神圖景裡。
入目是潮濕的雨林,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水氣彌漫,眼前模糊不清,隔著一層水霧薄膜,難以分辨。
她正要往前,前面忽然傳來了震耳的聲響,周圍的樹木卻忽然劇烈晃動起來,有大樹頃刻間攔腰斷裂,重重地砸在她的面前……在窸窸窣窣的聲音中,有什麼黑色的物體在極速穿梭,她抬眼,對上了一雙冰冷很沉的蛇眼豎瞳,以及陰森的尖銳蛇牙。
恐懼!!
後背發涼的恐懼竄上脊背。
溫楚嚇了一跳,從精神圖景中被彈了出來。
她還未回神,耳邊傳來鋼鐵扯斷破碎的聲音,碎裂的鐵鏈砸在床上,她剛睜開眼睛,迷濛的眼睛沒看清楚眼前的畫面,整個視線便開始倒轉。
她被人粗魯地推倒,雙手手腕被單手握住按在頭上,雙腿被男人膝蓋開啟,抵住不能合上,整個人被緊緊壓在床和牆之間,後背撞上牆壁發疼,她輕呼了一聲,眼睛冒出一層水汽,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
透過霧濛濛的水光,溫楚看見半壓在身上的男人如同潛伏在危險雨淋裡的狩獵者,目光潮濕又黏膩,與她不過隔著一個單薄的止咬器。
他眼眸森冷,唇微張,右手捂住了她的嘴,喉結不知為何滾了滾,好似下一秒就要探出尖銳的蛇牙,刺進她蒼白的肌膚裡,往裡面注入危險的毒液,讓她無力掙紮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