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楚回神,扭頭看向伊維爾,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道:“抱歉,沒有聽清楚,怎麼了?”
伊維爾並不介意,溫柔一笑:“你感覺自己能多久回複好精神力?”
溫楚感受了一下,不確定地回答:“一個、一兩個小時吧。”
“行。”伊維爾點頭,看向梵臣,“趁這個時間,我和梵臣再出去一趟。”
溫楚點頭:“好。”
走之前,伊維爾提了一句:“櫃子裡有吃的東西,餓了可以煮了吃。”
伊維爾和梵臣離開了。
溫楚有些無聊,跟著伊維爾教的內容複習了幾遍,可是總有些不太得勁的感覺,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勁,也許是因為實驗目標。
算了。
她沒有太在意。
只是,她以為伊維爾和梵臣很快就會回來,沒想到幾個小時過去了也沒有回來。
是出了意外麼。
或者路上出了狀況?
應該不會把她丟下來自己出去吧?
溫楚皺著眉咬唇,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從櫃子裡拿出泡麵煮了吃,沒事可做就回房間折騰貓貓——揉揉搓搓,再咬一口。
又跑出來在樓裡逛了逛,沒有跑到下面一樓,路過某個房間時,聽見裡面傳來細碎的聲音,斷斷續續,若有似無。
她低頭一看,才發現門把竟然被鐵鏈鎖住,她貼近門口聽,聽到了低低的喘息還夾雜著痛苦的口申口今。
溫楚想到了伊維爾說到的那個夥伴。
她有點好奇,走到旁邊的窗戶,掀開了一點點的縫隙往裡面看。
房間裡很暗,燈沒有開,很難看清楚,男人的聲音大了些,她往裡面瞧,突然對上一雙又黑又沉的眼睛,像毒蛇。
她看了幾秒,有些心驚,重新關上了窗。
~
伊維爾回來的時候受傷了,只有他一個人回來了,身上帶著傷,傷口很大,血把腹部都浸染了,臉色也有些難看。
他把衣服脫下來,隨手丟在地上,肩膀肌肉結實,正皺眉看著胸膛上的傷口。
溫楚安靜地站在門口看他,目光落在他的傷口上,肌肉被尖銳的東西劃開,鮮紅的肉翻出來,暗紅色的血流出來,看起來很驚悚,她的臉色也跟著白了。
普通人有這麼大的傷口早就疼暈過去了,但是藍鯨哨兵除了臉色微微蒼白外,狀況似乎還算不錯,只是臉上的溫和到底散了些,染上了幾分陰鬱。
伊維爾抬起頭,見到她,冷淡的眼眸溫柔了些:“還以為你睡了。”
“還早。”溫楚看見這麼大的傷口有點害怕,又控制不住地憂慮,“你還好嗎?”
伊維爾頓了頓,原本想說沒事不知為何說出口卻變成了:“可能不太好。”
溫楚憂愁地皺起了眉頭:“那怎麼辦才好啊?”
本來就只有兩個哨兵了,現在伊維爾又受了這麼重的傷,他們還能出去嗎?
伊維爾留意著她的表情,輕聲問:“你處理過傷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