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一尺見方,卻如水中猛獸,速度奇快,滑行一路速度絲毫不減,撞在花崗岩擂臺上化作木屑。
木板炸裂前一刻,月貴飛身上臺,衝著遠處擂臺邊緣的月權微微點頭示意,目光掃向臺上那位武者。
“你不是我的對手,換個人來吧。”他嘴角微揚,無比自信,年過四旬卻給人年輕小夥的陽光感覺。
“不試試怎麼知道我不是你的對手。”臺上那武者不甘心就這樣離去,若是看到煉氣境武者到來就退縮,傳回師門中是極為丟臉的事情。
“你若受了傷無法回到師門,得不償失。”月貴搖頭,並不想與此人動手。
“說廢話的本事倒是不小,就是不知道你手頭的功夫和嘴上的功夫比哪個更強了!”那人面色陰寒,已經被月貴的話激出幾分怒意。
話音剛落,不待月貴回應,他那詭異的身法已經再次施展,幾步化作鬼魅,衝到月貴身前,揚拳就要打上!
“哼!”月貴不再廢話,冷哼一聲,身上的衣服無風自動,如狂風降臨,呼呼作響。
眼看那拳頭就要打在月貴的面門之上,卻像是忽然遇到了一面空氣牆,生生止住了去勢,更有骨骼碎裂聲響自拳上傳來,聽得人頭皮發麻!
接下來發生的一幕,讓所有武者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拳勢止住,那人的身子劇烈顫抖,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似在與無形的強大存在對抗。
然而,他僅僅只是僵持了一息不到,身子猛然一顫,向後拋飛,猶如被人以千斤之力擊飛!
他身影帶起一條拋物線,精準落在擂臺邊的圓木長廊上,可那卻無法止住他的去勢,直接將那長廊撞毀了大半,切斷了別墅通往擂臺的道路。
至此,他的去勢才止住,艱難從湖中探出頭,趴在一根漂浮的圓木上,大口吐血,染紅大片湖水!
“……”
別墅中之前尚有一些議論,此刻卻寂靜無聲。
月貴不僅借木板強勢踏浪而來,更是尚未動手就憑藉氣勁將那位擊敗了張大師的武者擊飛,而且傷勢極重!
“氣勁出體卻凝而不散,煉氣境無疑!”諸人沉默良久才有人感慨開口,神色凝重。
“他不僅邁入了煉氣境,而且以他對氣勁的掌握來看,多半這段時間的閉關只是在適應煉氣境的實力而已!”
有人開口提醒,因為月貴使用氣勁戰鬥的方式太過熟練,不像匆匆出關之人。
“你若認輸,何至於此。”月貴運轉氣勁將那人擊飛,不曾自傲,平靜掃向湖中那尚在吐血之人。
他這一句話讓那武者聽得七竅生煙,臉上火辣辣的疼,如被人當眾扇了一個響亮耳光,顏面盡失,卻不敢反駁,頹廢低頭。
煉氣境武者,已經不是依靠武學就能與之抗衡的存在,兩者之間有道無法逾越的天塹阻擋一切。
別墅中諸多武者、龍頭臉色難看。
月貴邁入煉氣境,這是一個壞訊息,因為這意味著月濤會將以他為後盾,慢慢蠶食他們。
哪怕知曉,他們亦無力反抗。
煉氣境武者,那不是他們能夠抗衡的存在。
月貴傲然,掃了一眼別墅中的諸人,蹙眉看向月權,“兄長,高明呢?”
他是月權父親的養子,原本姓劉,後老爺子去世,他改姓高,以示不離月濤會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