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仁見吳廣壽不說話,心中開始焦慮起來,在牢房中不斷的踱步。
“不過……”
“也沒什麼,畢竟我們是親兄弟,當初父親也是看他整天就知道遊手好閒,才將布行交給我打理。”
“如果能因為這件事,讓我那不爭氣的弟弟浪子回頭,那也是一件好事,反正裙裳坊都是我劉家產業。”
劉大仁倒是大度,對劉大義還是有著一些感情,不然也不會這麼去說,而且布行讓自家人去打理,總要好過讓一個管家去觸碰要強的多。
只是他的這一席感人肺腑的話,卻並沒有得到吳廣壽的讚美,反而是苦澀一笑。
“大仁兄啊,你想的太少了!”
“如果真的你大義在打理布行,我今日也不會親自前來。”
“而是因為你的布行,現在已經歸了方酒鬼了。”
吳廣壽唉聲嘆氣,並且還拿起酒壺,給劉大仁斟滿了白酒,示意他坐下慢慢喝。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我那弟弟雖然不爭氣,成天就知道賭,但他深知布行是我劉家基業,他怎麼可能讓給方酒鬼呢!”
“這絕對不可能!”
劉大仁對自己的弟弟還是很有信心的,他一點都不相信劉大義會背叛自己。
“呵呵。”
吳廣壽發出了一聲笑,只是這笑是嘲諷還是同情,誰也不得而知,總之他的笑聲,很耐人尋味。
“大仁啊,你的弟弟已經走了,帶著布行所有的錢走了。”
“同時將布行轉讓給了方酒鬼,現在裙裳坊已經被改名為韓氏布行,並且還在變賣其他分鋪。”
“你看看,這可你分鋪的房契!?”
說著,吳廣壽從袖子中取出一張有些泛黃的房契。
劉大仁趕忙接了過來!
轟!
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如同被數道雷電擊中。
身體猛的顫抖,雙腿一軟,直接摔倒在地,拿著房契的手,劇烈的顫抖著!
那是他鎮西的分鋪房契。
無論是地址還是畫押,劉大仁都已經非常確定。
只是在原本屬於他父親名字的位置,出現了吳廣壽的名字!
劉恩的名字被劃掉,寫上了方元乙三個字。
而現在,方元乙三個被劃掉,寫下了吳廣壽的名字。
也就是說,這分鋪現如今已經是吳廣壽的了,再也不是他劉大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