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乙的忽如其來的強硬,打的劉大仁束手無策,就在昨天,方元乙的還在他的裙賞坊定製了一批給活計們的衣裳。
兩人當時有說有笑,像極了忘年之交。
可怎麼才過去一天,自己就被方元乙的告上了衙門!?
而且還是以違背契約,偷拿配方為由!
“胡大人,我冤枉啊胡大人!”
“是錢耀鐸……錢耀鐸來找的我,說他是方元乙的合作伙伴啊!”
“而且還說他做的越是啤酒啊,就連配方都是錢耀鐸主動讓我看的……”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
劉大仁大喊冤枉,直到這一刻,他才終於明白,原來方元乙並沒有放過他,而是在等一個能置自己於死地機會!
胡翁然看向方元乙:“他說錢耀鐸也在做啤酒生意,這可屬實!?”
方元乙點頭:“屬實,但他和做啤酒生意,好像和契約並沒有什麼關係吧!?”
“他違背了契約,就是違背了契約,偷了我的配方就是頭顱配方,這個錢耀鐸做不做啤酒生意,沒有半點關係。”
方元乙不卑不亢,自己有理,他什麼都不怕。
“契約上寫的很清楚,是針對我個人,而並非我的合作伙伴,況且,錢耀鐸買去的布匹,也並非我用。”
“還有,契約書下面,也清清楚楚的寫著,最終解釋權歸我所有!”
說著,方元乙拿出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契約書,在契約書的下面,的的確確寫著這幾個字。
“這幾個字的意思,就是所有的解釋,都歸我所有,他劉大仁,沒有任何辯解的權力!”
一切合情合理,一切都那麼的順其自然。
這一刻,劉大仁徹底絕望了!
胡翁然也是無奈的點了點頭,他雖然覺得這裡面好像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卻又說不出。
況且,這大唐律法雖然森嚴,但對於合同等等的限制以及規章,還並不是很全面,所以這場官司,劉大仁必輸!
“來人啊,先把劉大仁押入大牢!”
“待本官查明真相,確定劉大仁的確違背契約之後,在做審理!”
隨著胡翁然的話,兩名五大三粗的衙役,氣勢洶洶的拖著劉大仁就往下走!
“大人!我真的冤枉啊,我是被這酒鬼給坑的啊!”
“大人,大人啊!”
劉大仁奮力的嘶吼咆哮,但是胡翁然卻並不為所動。
在即將把劉大仁拖出大堂的時候,他惡狠狠的瞪著方元乙,那眼神,恨不得要把他吃了。
“酒鬼!這件事咱們沒完,你等我出來的,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聲音在衙門中迴盪,如同厲鬼的咆哮!
方元乙淡然一笑,聳了聳肩:“抱歉,我已經戒酒了。”
劉大仁被拖走後,方元乙再次開口。
“多謝胡縣令明鏡高懸,秉公執法!”
說著,還朝著胡翁然拱手致謝。
“方公子這說的哪裡話啊!”
“這是我應該做的,身為百姓的父母官,秉公執法是最基本的。”
“這劉大仁也是不知悔改,已經給他一次機會,但卻不中用。”
胡翁然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於劉大仁,他實在有些惋惜,畢竟那可是龍口鎮布行龍頭的掌櫃,就這樣被押進了大牢。
方元乙微微一笑,沒有在說什麼,而是反問道:“不知道白大勇現在如何了!?傷勢是否痊癒,又是否已經招供!?”
說到白大勇,胡翁然苦笑一聲:“他的傷勢雖然沒有痊癒,但也好了不少,至少現在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