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咱們等著看她哭的時候吧。”劉紅附和。
轉眼就到了奶茶店開業的那天。
這天廠裡要交貨，李玉燕上午忙得腳不沾地。直到十二點把貨車送走，她才鬆了一口氣。
收拾好東西，李玉燕提著包準備下班，順道去上個廁所。
進了廁所她就聽到隔間裡傳出一個興奮的聲音：“顧組長，聽說章姐的店鋪今天開張，有免費的奶茶喝，買奶茶不光有打折，聽說還送優惠券。我打算去看看，你一起去嗎？”
“好啊。我約了趙小花和吳玉華幾個，去給章敏捧捧場。你去的話正好咱一起走。”
李玉燕聽出來了，說話的這兩人，前一個叫錢香，是才進廠一年的三十多歲的女人；後一個叫顧淑芬，四十多歲，是服裝廠第一組的組長。
錢香沉默了一下，遲疑道：“你們都要去捧場啊？”
“對。”顧淑芬“咣當”一聲從隔間裡出來，到水籠頭處洗手。
她似乎明白錢香為什麼約她一起去，卻又遲疑。
錢香孩子小，老人又生病，平時一分錢當成兩瓣花。她約自己去，不過是想找機會巴結一下自己，好把她妹妹介紹進廠上班。
讓她花錢是捨不得的。
“你要覺得店裡的東西貴就不買，過去給章敏捧個人場，姐姐我也承你的情。”
這段時間女工們私下裡的議論，錢香聽過不少，她知道顧淑芬這批人都是章敏親自招進來的。
當初創業那麼艱難，可女工們有困難，章敏還是會伸出援手，對她們也關懷備至。大家對她心懷感激。身為女人又特別同情她的遭遇，所以才不顧葉總的面子，給章敏捧場。
她感激道：“好的，那我先去看看。”
等兩人出去後，李玉燕從隔間裡出來，陰沉著臉洗了手，回了她在廠區的宿舍。
這宿舍離葉東盛一家住的地方不遠，是服裝廠原來分給服裝廠中層中午休息的地方。
楊梅因為孕期反應，再加上服裝廠的女工們雖然沒有指指點點，當面非議，但目光裡的鄙夷卻是明明白白的，楊梅受不了，一直沒去上班。
可葉老太在外面住覺得無聊，又搬了回來。這讓楊梅忍不了一點，她就幹脆整天呆在李玉燕這裡。
每天葉東盛下班回家，才會把她叫回去。
李玉燕進門，看到躺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楊梅，忍了又忍，終於沒忍住，跟她道：“章敏租了一樓王春家以前那房子，把它改了店鋪。這店鋪今天開業。”
楊梅“騰”地一下坐了起來：“什麼？”
“今天開業，你現在才跟我說？”她目光沉沉。
她現在不上班，在廠區也沒交上朋友，整天就窩在這裡看電視睡覺，訊息來源全靠李玉燕。
結果這麼大的事，李玉燕都瞞著不跟她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