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父王挑的我都不喜歡,我的妻子,需得......與我琴瑟和鳴相看不厭,屆時我受封為王她受冊為後,才能協心治理酈國。”俞白手上揮舞著動作,慷概陳詞。
邵塵白了他一眼。
前世酈國國滅,俞白下落不明,至死都沒有音訊,忽而看見眼前這個活潑的人,恍然間還真的不適應。
“邵塵你怎麼了?我聽說你之前病了,現在不會是病傻了吧!”俞白坐過去說道。
邵塵打掉了他附上來的手。
“我懷疑邵祁結黨營私。”邵塵說的幹脆,白淨的臉上浮上一層憂慮,容不得人開玩笑褻瀆。
俞白似乎被嚇到,試探道:“可有證據?”
“派去的探子被殺了,”邵塵話裡添上了幾分慍怒,他自然不能說他知道邵祁氏是未來朝堂政變的幕後黑手。
俞白直起了身:“他居然有那心思,探子死了,他豈不是要懷疑你?”
邵塵笑了笑:“他並不能拿我怎麼樣。”
邵塵輕咳兩聲,背手朝外走去。
“你想怎麼做?我幫你。”
“先過了年。”邵塵立於大殿正中,望著儀瀛殿外說道。
醒來後發現自己早已離開那殺氣騰騰的乾坤陣,上一秒還感受著萬箭穿心的痛苦,下一秒便發覺躺在儀瀛殿的床榻上。
親情、權謀、愛情彷彿都是南柯一夢,一切痛苦流離都化作飄渺歸於茫茫星海。
他開始沉思,思考前世為何會由一朝儲君淪為階下囚,思考一場權謀為何會給北燕王朝帶來滅頂之災,思考為何在千鈞一發之時選擇救她而亡己…
或許過於陷入自己的世界,醒來變得不多言語。
他想去找沈盡歡,腳踏出宮門又覺得自己愚蠢。
前一世,她本可以在朝政上大展宏圖,伴君左右,為君分憂,卻因為愛他,棄家門,舍親友,隨他揮師南下。
尚書府
沈盡歡和林長師商議好過年的事情才回府。
之彤提前讓人備了熱水,回來正好泡了個熱水澡。
她將頭埋進水裡,恍惚間想起了當年邵祁帶著人殺上九龍殿,有個叛軍將領的脖子上似乎就也個印記。
他那一個,是完整的。
“嘩—”
沈盡歡猛地從浴桶裡站了起來,帶起的水珠子濺了一地,喊著之彤替她更衣。
她終於知道那個兇相武生為什麼那麼熟悉了,他手腕上的印記和當年邵祁手底下一個叛軍將領脖子上的一模一樣。
也就是說,江南趙家很大可能是邵祁和梁侯府那邊的人。
趙翼入京,一來將勢力帶入京城,二來能靠著賜婚來盯住尚書府,三來可幫趙氏重返往日光榮。
一旦尚書府與邵祁明面上對立,趙翼便會裡應外合掀了尚書府的天。
原來邵祁一直以來都在暗地裡招兵買馬結黨營私。
這分明就是引狼入室!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盡快查出那群同夥,不能任由他們肆意發展。
沈盡歡憑借模糊的記憶,將見過的印記模樣畫了下來。
趁著天黑,打濕的頭發也沒來得及擦幹便跑去南樓找李雲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