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冷漠、高傲的陳醫生主動送上門,舒苑當然要笑納,不過她可不希望婚後面對面無表情的冷臉,於是說:“結婚的話,我有要求。”
茶館環境優雅,花木環繞,流水潺潺,讓小滿去不遠處先玩兒會,舒苑緩緩開口:“我不承擔妻子義務。”
陳載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很好,我們想法一樣,我也不承擔丈夫義務,我們的家庭為了你的股份跟撫養小滿而組建,我們保持距離。”
舒苑勾唇:“不,我不承擔妻子義務,你必須承擔丈夫義務,在我有需求的時候,你要隨叫隨到。”
此處省略舒苑輕聲慢語、力透紙背的虎狼之詞幾百字。
陳載只覺得瞳孔地震。
熱意跟紅暈漫上陳載俊美的臉頰,舒苑這是在說什麼?她把他當什麼?
他所有的矜持、冷淡都受到了她殘暴的攻擊。
好像她要強行扒下他正經的外衣!
這還是那個明媚的總是帶著青春活力的,看向他時滿眼崇拜的學妹嗎?
本來談得好好的,局面突然失控。
舒苑站起身:“陳醫生不同意的話,那麼告辭。”
陳載:“……”
他招呼小滿:“走了,不跟你媽談,談崩了。”
小滿黑黢黢的大眼睛裡滿是不解:“為啥談崩?我就離開這麼一會兒你們就談崩了?”
父母真讓人操心啊。
他朝向舒苑揚起小手:“媽媽抱。”
舒苑短時間內無法適應孩子媽的身份,可是小孩語氣軟糯地跟她說話,她的心還是軟的一塌糊塗。
小滿有禮貌有教養,跟她見過的那些熊孩子不同。
小孩軟軟的掛在舒苑身上,軟乎的雙手攀著舒苑的肩膀,盡力撮合兩人:“媽媽,你們倆的感情可好了。”
舒苑瞥了陳載一眼,剛好對上他冷淡的視線,哪兒有感情,真是看不出來一點兒。
在她的人生規劃裡,結婚是重要步驟,既然結婚,她就要生娃,現在有了小滿這麼個軟糯可愛的娃,不管怎麼來的,她都不用生了,她覺得很好,方便省事兒。
她對天降大兒子接受良好。
小家夥的小手被陳載牽在手裡,扭頭望著舒苑遠離的背影,著急地說:“爸爸,你不跟媽媽結婚,她的股份就會被別人搶走。”
陳載無語:“那也不能被她拿捏,跟她簽不平等條約。”
更何況是讓人臉紅心跳,羞恥心泛濫的不平等條約。
陳載獨居,上班沒法帶娃,只好從他老媽那兒把自己小時候的保姆叫過來,讓她帶小滿。
小滿則讓保姆帶著他去路大找舒苑,小家夥聰明得很,眼睛笑得彎成月牙跟舒苑打招呼,知道不能給舒苑帶來困擾,並不叫她媽媽。
可是等傍晚陳載回家,小家夥立刻把憂慮告訴他:“爸爸,媽媽還跟那個同學在一塊兒,說不定他們真要結婚,爸爸你得加把勁啦。”
“媽媽要簽啥不平等條約,跟她簽!不管媽媽要求什麼,全都答應!”
小家夥聲音奶萌,語氣卻無比豪放。
幾百億都能給,他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不能同意的。
陳載無奈,孩子你不懂啊。
舒苑最好的結婚物件當然是他,不會真的答應她那個要把他當某種很黃的工具的條件吧。
下班後,陳載帶著小滿去路大找舒苑那個小奶狗,陳載冷著臉說:“我給你錢,你離開舒苑。”
小奶狗眼睛熠熠發亮:“叔,你打算給我多少錢?”
誰是你叔!
花他老孃的錢,陳載並不怎麼豪放,不過還是說了個達到他承受極限的數字:“一千萬。”
小奶狗很詫異:“叔,當醫生能掙這麼多?你大概不知道我家裡也有錢!”
陳載沉聲問:“那你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