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陳載真會一輩子打光棍。
有的人,就是能夠憑本事單身。
憑什麼抱完她就跟沒事人一樣。
舒苑不會放過他,舒展手腳又把他抱住。
修長的腿束縛住他,手開始趁人之危觸碰到他勁實的腰線。
他的躺姿跟平時一樣,依舊很規矩,可是所有的矜持已經被舒苑破壞掉,陳載覺得自己差點完蛋,或許是太過剋制,那隻綿軟滑嫩的手就像星星之火,突破他給自己設定的障礙,在他僵硬的身上起了燎原之勢。
只有舒苑能給他這種近乎崩潰的感覺。
他的手像炙熱的鐵鉗,攥住舒苑的手,沉澀的聲音掩在灼熱沉悶的氣息中:“睡覺,舒苑。”
跟舒苑的短暫親密讓他意識到也許他沒必要那麼緊繃,沒有必要跟過去的人和事糾纏,當下最重要。
但是他記得他最開始的想法,他不能讓底線崩潰。
留有底線,對他跟舒苑都好,能讓他們的關系更平穩,有利於小家庭和諧。
舒苑掙脫開他修長的手指,冷哼:“睡覺!單身狗!”
陳載:“……”
好像是在罵他,但聽著很順耳。
舒苑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一臂距離,以後他想越界,門都沒有。
次日早晨,陳載先醒,在院子裡跑了數圈,洗漱回來,舒苑才剛坐起來換睡衣。
“單身狗是啥意思?”陳載淡聲問。
舒苑回答:“字面意思,就說你是狗,憑本事一輩子單身的那種。”
陳載的唇角微微抬起,上揚,繼續上揚。
心情舒暢!
陳家人各自上班上學,工作生活與平時無異。
這幾天,陳謹正一直在他房間跪遺像,當然老爺子讓他睡覺,畢竟要維持生命體徵。
到第三天晚上,一家三口又被叫了過來,陳甫謐說:“小滿你去跟多寶玩兒。”
小滿見氣氛有些凝重,趕緊回答:“好的,太爺爺。”
陳甫謐又問陳謹正有沒有話想說,陳謹正還是說沒有,陳甫謐就讓他走。
陳謹正現在腦子都不太好使,他迫切需要吃點東西好好睡一覺恢複體力,恢複自信跟尊嚴,像得了聖旨似得,想趕緊跑路,可是陳甫謐卻不放他走,厲聲問:“當著他媽的面,你說,陳載他媽留給他的東西是不是在你手裡?”
陳謹正冷汗如瀑,老爺子怎麼知道的!
他並不是不想把東西給陳載,是陳載從來沒管他叫過爹,老爺子跟陳載的態度都讓他心寒,他總不能熱臉貼上去,送上財物,再跟喪家之犬一樣被人趕出家門。
他站立著,腦子有點暈,但是腰背挺得筆直,竭力維持尊嚴:“爸,東西是在我手裡,但你知道運動那些年我儲存這些財物有多難,那可是我賠上命儲存的,可陳載從來沒叫過我一聲爸。”
陳載看向陳謹正所在的方向,但視線偏移,目光並未落在對方身上,面色如常,但下頜線繃出利落的弧度。
陳甫謐眉頭緊皺:“逆子,你想把東西留給陳吉,休想,少一件都不行。”
聽到陳吉二字,陳載額角的青筋突突跳動。
他身姿挺直,腦袋低垂:“財物儲存完好,我這點上我對得起宋年華,沒有我東西早就沒了,我從買都沒有想過留給陳吉,我甚至跟母子說只是普通個人物品,這是我的功勞,我費勁心思,豁出命去保管,可我得到一聲感謝了嗎?”
他抓住機會想要控訴:“為什麼我一回來就是這種態度,讓我顏面掃地,把我的尊嚴踩在腳下。”
舒苑聽他文縐縐地說話都著急,她想說你快去那對母子那兒找尊嚴吧,可她實在不好開口。
陳甫謐不想跟這個逆子掰扯:“把東西拿回來交給陳載,自此你跟宋年華,跟陳載兩清,大路朝天,各走一方。”
陳謹正胸口像塞了一團棉花,眼眶泛紅,看吧,果然是想拿了財物,再把他像狗一樣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