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爾搖頭,面容沉重道:“是反聯邦組織的殘黨,外面那麼多人在抓捕,虧他們還能摸到這裡來,那一夥雄性用傷員挾持了那艘軍艦的負責人和軍艦的護衛,局勢很棘手。”
維克亞瞬間意識到烏爾採用了一個很奇怪的詞彙。
他疑惑重複:“雄性?”
烏爾表情難看地點頭,語氣古怪道:“嗯,那群......已經算不上人,部分身體有很明顯的蟲族特徵,像嵌合體。”
維克亞一驚,眉間皺成一座小山峰。
他這話讓溪然聯想道許多電影裡瘋狂科學家做的邪惡實驗。
她小聲詢問:“他們該不會是被人體實驗了?”
烏爾和克萊拉對視一眼,沒有馬上回話。
這個詭異的沉默在溪然眼裡完全就是預設的意思。
溪然胸口好像被某種重物壓著,呼吸都變得艱難。
她很想對這些神經病口吐芬芳,但現在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而且萬一不小心說了什麼奇怪的話讓人起疑更不好。
最終,溪然嘆氣吐槽:“世界越大變態越多。”
克萊拉遲疑片刻,回道:“確實。”
烏爾盯著溪然稚嫩的臉幾秒,又將視線移到總是緊隨她身後的機器人身上,依然沒吭聲。
他覺得沒必要在這種事上對溪然撒謊,但也沒必要與不是相關者的人深入聊這種事。
正如溪然所說,世界很大,癲狂的人很多,只不過事件的源頭究竟是哪方人癲狂就不好說了。
那些人說不定是自發接受那種人體實驗。
反聯邦組織是聯邦的敵人,蟲族也是聯邦的敵人,那群人會利用蟲族對軀體進行強化並不奇怪。
幾人說話間,沒人注意到維克亞眼神變得有些閃爍不定。
溪然很少接觸烏爾,按理來說對方是個多話還是少話的人她是不清楚的。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直覺告訴她:烏爾的反應有點奇怪。
好可疑,再看看眼下莫名沉默的氛圍,該不會這件事存在她不知道的內情?
在溪然想探究原因之際,烏爾的聯系器響起。
他瞥了眼,看向溪然:“是那邊的人,目前對方的位置你能操控到嗎?你要怎麼動手?需要座標和對面軍艦的地形圖嗎?動手前說一聲,我這邊也好接應。”
壓力來到溪然身上。
她瞬間壓力山大,“那我先看看它在哪吧,離這裡太遠的話我動不了。”
“行,那我先順著那邊說話。”烏爾走回依然在商議的人堆裡接受通訊。
溪然這邊,她心情異常沉重壓抑。
這件事是她抱著能幫忙就幫一下的想法主動答應的,一旦要她實操起來,無法避免就開始緊張。
溪然努力調整心態,閉眼開始認真按照過去栩厲和優米莉亞教的話來行動。
不知道是不是有救世主的加持,她很快找到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