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們這些和蟲母親身打鬥的人死亡,其他人就很難追尋具體情況,再加上那個時候星際的每個人都在慶祝蟲族即將滅絕的事情,那蟲族金蟬脫殼的計劃就能完美進行下去。
她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是的,最後那場戰役的蟲母估計全是煙霧彈,難怪那場爆炸古古怪怪的,說不定就是怕我們發現端倪,早有準備想將我們鏟除掉。”
栩厲語氣不明地反問:“你不覺得我這是太恐懼蟲族而腦補出來的事情嗎?”
優米莉亞輕哼一聲,“你和蟲族戰鬥的經驗豐富,有多次和蟲母交戰經驗,不信你這個‘實地專家’難道要信那些蝸居在中央星足不出戶的‘辦公室專家’?”
是,栩厲在面對蟲族的事情上確實異常慎重,極為敏.感,但那是有前車之鑒。
更何況優米莉亞不覺得對那些生命力頑強的蟲族謹慎有什麼不對。
她斷定:“所以溪然這件事也是那隻藏在暗處的蟲母所作所為,這個時機太巧合了。”
栩厲眸色閃過一道厲意,“嗯,我猜反聯邦組織裡頭已經進蟲了。”
優米莉亞長吐一口氣,“難怪一直只敢在暗地裡悄悄宣傳的組織,行為風格劇變,還不管不顧地劫持多個小星球上的無辜百姓,原來是混進不是人的東西。”
栩厲見時間差不多,起身結束話題:“沒關系,大致的可疑人選總司令和副司令已經在著手調查,他們似乎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但那些和這次的任務無關,所以我無權去查閱資料,眼下專注任務吧,運氣好說不定能抓到相關人物。”
優米莉亞開啟手裡的能量劑,咕嚕咕嚕幾口喝完,將瓶子丟進垃圾桶裡。
她瞄了眼往外走的栩厲心情忽感複雜,手摸摸面部並不鬆弛的肌肉,感慨道:“唉,行吧,不知不覺你都長這麼大,行事風格比我還老練犀利,真有種老了的感覺。”
栩厲瞥了她一眼,知道她在懷念自己的父母。
他行走的步伐放緩了半秒,眼睛合上又自然地睜開,沒有說話,腳步堅定地往外走去。
六個小時後,維克亞略猶豫地在溪然房間門前轉悠。
天早已亮起,但昨晚溪然中途醒過,所以現在睡懶覺很正常。
只是目前有個巨大的問題把維克亞難倒——他好像似乎可能沒感覺到溪然房間裡有人的氣息。
維克亞在門口來回踱步,最終咬牙狠心悄悄開啟溪然房門。
昨晚她才生氣,他不想踩雷惹怒溪然。
一個金色的腦袋從門縫裡慢慢出來,維克亞這一看,便和一雙無機質閃著紅光的攝像眼對上。
維克亞嚇得心髒砰砰狂跳,那雙瑰麗的眼瞳都下意識放大。
他無言幾秒,問道:“你幹嘛呢管家。”
管家攝像眼放大又縮小,老實回答:“在記錄可疑人物的可疑行為。”
維克亞額間黑線都要冒出來了。
這破玩意兒竟然還戒備他,都在這住了多久啦,哼!
維克亞自認大人有大量,不和機器人計較。
他順勢找管家套話:“管家,溪然是不是外出了?還是又搗鼓出什麼新技能,為什麼我好像沒感知到她人的存在?”
管家從它圓滾滾的身軀裡伸出兩只機械手,輕拍在維克亞肩膀處,那清脆的嗓音吐出他聽不懂的話語。
“主人已經離開了,你的任務暫時結束,辛苦了。”
“...啊?”什麼叫離開了,他的任務結束了。
維克亞眼珠子微移,目光越過管家圓圓的腦袋直達那張床。
上面空無一人!維克亞顧不上別的,撞開管家就朝床的方向跑去。
薄薄的被單上還帶著殘餘的溫度,維克亞甚至能透過床墊的壓痕,模擬出溪然睡在床上的姿勢。
“怎麼會?太突然了,我都還沒和你告別。”他眼睛一酸,視線變得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