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那我們現在就去練習吧。”
優米莉亞拉著溪然就要往外走,但溪然被栩厲抓住了手腕。
“等一下。”
兩人扭頭,一臉不解地看著他。
栩厲注視著溪然,“溪然你不用過於有壓力,順其自然就好,我們都會幫你的。”
“對對對,溪然你不用有壓力。”優米莉亞擔憂溪然壓力過大反而徒增煩惱,“你是個好苗子,遲早能徹底將這顆星球控制住,上學這事我們一起努力就好。”
溪然不知道是不是還沒緩過神來,她眼神懵懂地對栩厲和優米莉亞點頭。
望著這樣的溪然,栩厲腦海裡閃過很多幼獸的形態。
這一瞬間他有點明白為什麼溪然沉迷他們獸形的模樣不可自拔。
他們這些人裡其實溪然才是最需要成長的幼獸。
他抿唇掩飾嘴角想上揚的沖動,補充著鼓勵她:“加油,不用太著急,有時候著急反而會找不到最合適自己的方法。”
栩厲說著,眼裡的絲絲笑意卻透露出來。
嗯?是他錯覺嗎?
宣衛盯著聊天的三人,忽然似窺見到些許異樣之處。
元帥對溪然好像有點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他一時間也說不清,過於貼心的待遇?從未見過的溫柔神情?
或許都有。
仔細想想上將縱著溪然是因為她喜歡可愛的事物和溪然的行為對她胃口,那麼元帥縱著溪然是因為什麼?
宣衛對栩厲這位一直待在前線的元帥實在不熟悉,比優米莉亞還要不熟悉。
他努力從腦子的犄角旮旯挖出一些栩厲相關情報。
他記得栩厲晉升為元帥後,曾經鬧出過大事。
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清楚,軍內只有部分人收到風聲,說元帥在前線待久了不守規矩,行事太沖動。
不過高層明顯有人替元帥說話,最終只有一個輕飄飄無關緊要的口頭通報落在元帥身上。
他們這些人更加無法得知發生過什麼,只是宣衛一直沒有忘記。
栩厲能作為史上最年輕的元帥,性格、手段、實力絕不可能溫柔。
事實上在執行任務前,他們幾個進行過配合度訓練,那時候的元帥可沒有現在這麼氣場柔和。
回想到那個時候的栩厲,某種惡寒感傳遍宣衛全身,身體止不住地抖了抖。
栩厲那邊的對話已經結束。
溪然和優米莉亞出門,栩厲留在家,正在查閱外界發過來的相關資料。
思考得有些久,宣衛望著栩厲的背影眼神有些渙散,比起看人更像是在走神。
諾蘭故意地猛拍他肩膀,想看能不能嚇他一跳,“喂,宣衛,大白天發什麼呆。”
讓諾蘭失望,宣衛並沒有被嚇到,相反很平淡地收回視線,搖了搖頭。
他像自言自語又像回答諾蘭的話,“沒事,只是我的錯覺而已。”
“什麼錯覺?”諾蘭瞪眼發懵,對宣衛的話沒有頭緒。
宣衛無聲乜了他一眼,起身離開這裡。
讓這個口無遮攔的東西知道他剛才想的事情,那明年的今日大機率是他的忌日。
算了不管這憨憨,他要趁現在有空趕緊休息,不然等可以離開這裡又要忙到飛起。
諾蘭暗暗磨牙,對宣衛那個眼神很不滿,“這家夥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