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蘭有驚無險地熬過花朵事件,現在正是想找補的時候。
他匆匆用看傻子的眼神瞥了地上的維克亞一眼,扭頭就變回獸形,有點討好地湊到溪然跟前贊同她的建議。
“我覺得這個想法很好很妙,你可以拔我尾巴毛。”
哼,雙標。
維克亞覺得諾蘭那副模樣活脫脫像條在和主人討骨頭吃的忠犬。
無敵站在桌面上不斷蹦躂,像是在為溪然的建議在歡呼。
三人一狼一熊圍著溪然開心地聊著天,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的維克亞盯著這一幕有種自己是孤寡老人的感覺。
維克亞:......
維克亞默默地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邁著小碎步湊過去,別扭著道:“那個,我的尾羽也不是不能拔一根出來,但只能一根哦!”
一個早上過去,手工活動才結束。
栩厲沒忘記他們最初目的,盡管現在發問會很突兀,但他沒有猶豫還是問了。
“溪然,前幾天你是在躲我們嗎?為什麼?如果有煩惱的事情,你盡管告訴我們聽,我們會幫你的。”
栩厲的話讓優米莉亞幾人瞬間放輕呼吸,耳朵豎起,鬼鬼祟祟往溪然那邊望去。
“嗯——”溪然垂眸盯著懷裡的小熊,表情看起來並不排斥這個問題。
她沉思片刻,之前困惑的問題已經解決就沒必要再說出來,但眼下有個困難確實需要他們的幫助。
溪然籠統地將之前的態度解釋了一下,“可能是有點著急吧,亂想了一些東西,但現在已經沒事了,不過——”
她抬起頭看向眾人,“我目前確實有個大煩惱一個人解決不了。我算了一下過來這裡的日子,發現開學時間快到,所以想快點搞定任務回去上學。”
眾人的眼神從迷茫到恍悟到吃驚。
對哦!溪然還是個學生來著!
“這,是不是很糟糕啊?”諾蘭下意識道。
一想到溪然在這邊生活多久,就等於在原世界失蹤有多久,他臉色逐漸驚恐起來。
另外四人抿著唇,表情十分嚴肅,顯然和諾蘭在同一條腦迴路上。
溪然罕見地愁眉苦臉。
她抬手按了一下脹痛的太陽xue,閉目嘆了口長氣,“唉,確實有點糟糕,沒去報到學校會不會把我視作退學啊?”
維克亞無語,他仰頭手一拍腦門,“不是,比起那個你失蹤這麼久,會被親人發現吧,那邊會不會針對你的失蹤立案了?如果這樣你之後回去該怎麼說明?”
“應該沒人發現我失蹤的事情。”溪然嫌站著累,直接躺在沙發上。
她懶洋洋地接著說:“我和我的朋友們不在一個地方,長假一般都不會聯系。至於親人,家裡只有我一個人,其他那些都可以算仇人,也就是說我是零社交家裡蹲。”
溪然強調著,用手比一個零給他們看。
宣衛和維克亞盯著她那個零,眼神有點失焦,表情十分一言難盡。
見她這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諾蘭扯了扯嘴角,“那你還挺厲害的哈。”
優米莉亞默默嘆氣。
連栩厲都不禁垂頭用手捏了捏山根處。
溪然,比他們想象中要更令人擔憂。
他們這頭疼的反應是溪然沒想到的。
溪然不想給太多壓力別人,擺擺手:“哎呀,實在不行我以後就住在這裡唄,反正在這不用煩惱錢財生活問題,某種意義上比在那邊還要無憂無慮呢。”
“不行!”栩厲擰著眉斬釘截鐵中斷她的設想,“你可以選擇生活在這,但不能是這種被迫環境下的選擇。”
“嗯嗯。”其他四人雙手雙腳贊同栩厲的話,紛紛點頭。
“好吧。”他們這麼堅定的回答,溪然自感此時的氛圍不適合插科打諢,頓時老實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