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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
陸清洛從現代穿來,原先男女一同學習的情景已是司空見慣,雖聽聞古時女子也可同男子一起上學館,但仍不清楚當中邊界。
她的學生畢竟仍是要投入到古代社會的茫茫大海之中,她只能盡力向其灌輸些思想,卻不能把他們教的與社會大眾所認可的行為太過偏離,否則他們未來的路將會辛苦至極。
心中忐忑地敲起鼓,表面上卻強撐著尋常。她盡量露出親切的笑,領著新來的五個小團子們將禮節過一遍後,叫已讀了一年書的八個小團子先溫習前面教過的內容,帶著五個新團子到內室,重複著一年前教句讀、識字的工作。
張縣令原想著在院中遠遠瞧一瞧閨女頭一日上學館是何狀況,卻在大門口就被其他孩子的家長堵了去,身為一向以仁善示人的父母官不好趕人,只得滿頭大汗地應著家長們或誇贊奉承或疑問的聲音。
屋內的陸清洛也忙得顧不上屋外被圍堵的張縣令,新來的小團子除了張縣令的女兒榕榕,其他一概沒什麼基礎,教起來和學館創辦初始一樣費勁。又不能只顧剛開蒙的,教了一陣子陸清洛叫雨霏盯著紀律,自己匆忙走到前屋。
王鑫一眾人果然未出她所料,捧著書遮在臉前,身子已不知道歪到哪個同窗前,嘻笑著談論什麼。
這個年紀的孩子,正是最皮的時候。
她深深嘆氣,努力壓抑住心中的焦躁,盡量和氣地開口:“叫你們溫習,都溫習到哪裡去了?”
小團子們頃刻間噤聲,端端正正地坐回自己位置上。有個不識趣的弱弱開口:“先生平時叫我們溫習最多隻半個時辰,今日已經一個時辰過去……”
荀澹在桌底下伸出腳輕輕踢了一下他的椅子,暗示他莫要多言。
心中積攢的焦躁雲開霧散般消失,取之而代的是迷惘。
陸清洛此刻才恍惚地望向窗外,是了,日頭已經明晃晃地往正中移了,換做往常她早應開始《史記》的教學,可今日因為新來了一群小團子,一時顧前不顧後,耽誤了第一撥小團子的教學。
既是由自己的過錯引起,她只抿嘴一笑,未多追究,匆匆忙忙開始講今日應教的書。但即便刻意加快了速度,也只堪堪走了授書中前兩個點書與讀書的階段,還未來得及叫學生上前講書,已經早早到了去“味先知”的時間。
沒有辦法,總不能因為早上誤了時間,接連影響到下午的安排。
第一撥的小團子已然熟悉了這樣的日程安排,安安靜靜跟在陸清洛身後走著,可剛送來開蒙的卻既興奮又調皮,還未出學館的門,就有女孩哭著喊:“先生!何潼揪我辮子!”
她只得退回去,一個眼睛亮晶晶的男孩正雙手抱臂,笑嘻嘻地盯著眼前哭紅了眼的小姑娘,即便陸清洛走到他面前陰沉著臉,他仍是用一副無所謂的面孔示人。
陸清洛感到一陣頭疼,經過一年開學館的經歷,這表情她可再熟悉不過了——又是個難以教育的孩子。
“你為何要捉弄她?”她問,小姑娘順勢溜到她身後,憤憤地瞪著何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