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贇把資料交上去了嗎?”徐墨川站在書房的擺架前,悠然自得的擦著宋代的官窯,眼神透著愛惜。
徐恪勉站在碩大的紅木書桌前,微微轉身,側著頭,看了一眼徐墨川說。“已經交上去了,應該很快就有動靜了……”
“呵……是時候了。”徐墨川眼裡帶著笑意,將手中的瓶子放在眼前,小心翼翼的摩挲著瓶頸,目光眷戀而又惋惜,然後手故意鬆了一下,“呀”的一聲,剛剛還把握著的瓷器就掉在地上,化作一堆廢片。
聽到瓶子碎裂的聲音,徐恪勉瞳孔縮了縮,然後驚訝的看了一眼徐墨川,他不明白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徐墨川卻不以為然,拿過一旁的溼巾擦了擦手,隨後將溼巾扔在了垃圾桶,然後隨意的說。“再珍貴的東西,當主人不喜歡的時候就是廢物,你明白嗎?”
徐恪勉一愣,父親這是在暗示什麼嗎?
徐墨川不怒,反而笑著說,“聽說徐檁家的小子威脅你了?”語調不鹹不淡,彷彿在談論著某樣菜色,而不是一條人命。
“徐錦旻不足為懼。”徐恪勉斟酌著措辭說。
“你啊,還是不夠狠!”徐晟川嘆道,說話間掃了掃剛剛摔壞的那堆瓷片,繼續道,“不想要的東西,丟了也沒什麼可惜!”
徐恪勉眼裡閃過一絲震驚,而徐墨川彷彿沒有看見一般,“知道怎麼做了嗎?”
徐恪勉猶豫了一下,眼睛裡掠過幾絲掙扎和不忍。
徐墨川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徐恪勉的回答,他是一個很有耐心的父親。
良久,聽到徐恪勉說,“我知道了,爸爸!”
徐墨川才勾著嘴角笑了,滿意的看著徐恪勉,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資料你交給秦總了嗎?”這是徐晟川上班來問安然的第一句話。
安然頓了一下,點點頭說,“昨天晚上我已經拿給他了,但秦總……”安然猶豫了一下。
徐晟川彷彿沒聽見安然的猶豫一樣,一邊往辦公室走,一邊說,“嗯。很好,秦安歌這幾天不在,他調派過來的人你上點心。”
徐晟川走進辦公室,隨意的翻了翻放在桌上的檔案。
“我知道了,先生。”說完安然又看了一眼徐晟川。
徐晟川抬頭,問,“還有什麼事?”
“趙贇……”安然猶豫著開口。
徐晟川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說,“隨他去。”
安然愕然,趙贇的行為都夠得上犯罪了,而先生就說這三個字,會不會太容易了一點。
而徐晟川露出了迷之微笑。安然不解,但先生做事向來自有主張,他們這些下屬只要聽從吩咐就行了。
安然離開辦公室後,徐晟川放在辦公桌上上手機沒過幾分就響了,徐晟川看了一眼手機螢幕,接了起來。
“什麼事?”徐晟川淡淡的開口。
“徐晟川,你什麼意思?”對面是秦博川的怒吼聲。
徐晟川輕笑,“就是你想的那種意思。”
“臥槽……”一向溫文爾雅的秦總居然忍不住的爆了粗口,“為什麼我又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徐晟川聽著秦博川暴怒的聲音,能想象的到他是多麼的生氣,但是現在……他的發小,一個還在局子裡,自己估計也……秦安歌明面上絕對不能參與進來的,那麼,剩下的就只有秦博川了。
“因為你沉不住氣!”徐晟川沒有絲毫猶豫的說出了實話。
“沉不住氣就不要找我!”秦博川氣結。
“呵……我相信你。因為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