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拿過來看了一眼,珠子表面確實布滿樹根狀紋路。
史承光死前為何要含一枚瑪瑙,這個瑪瑙有什麼特殊嗎,還是指代著什麼?
“産於西戎,肯定是指向西戎!”鄭大人這個大聰明一副恍然大悟的說道,何捕頭看著頂頭上司的表演想捂臉。
太牽強了!
鄭大人對於自己的結論深信不疑,涉及到西戎,那就是大問題。為此還又專門調了一隊人馬保護郡主,他可是知道郡主來此是幹什麼的,就怕是改良稻種的事洩露,西戎為了壓制大榮的發展,來刺殺郡主。
鄭大人也算是歪打正著。
“大人,這枚珠子確實是少爺的,不過在書院時,這枚珠子就丟了。”長福低著頭低著說道,企圖將水攪渾。
“你撒謊,昨天我還看見你帶著!”
“是不是你害了哥哥?你是哥哥的貼身小廝,昨夜你在幹什麼?”史湘秀見到長福說謊,一把踹倒長福,猩紅著眼發問。
“小姐,你一定看錯了,這枚珠子確實在書院就丟了。昨天我睡迷糊了,什麼都不知道!”長福爬起來可憐兮兮的辯解。
“你胡說!就是你害了我哥哥,我要你償命!”此時史湘秀心中那根叫理智的弦斷了,一心只想報仇。
沒想到史湘秀記憶這麼好,長福眼色一厲,閃過決絕的光芒,藉著史湘秀踢的力道故意滾向謝靈珺。
護著謝靈秀的侍衛頭領警惕的擋在前邊,在這種情況下對靠近主子的可疑人士都要保持十分的警惕。
長福翻滾著瞥見擋在謝靈珺身前的侍衛嘆了一口氣,這個周放也太難纏了,見沒有機會,停在了距離謝靈珺兩米遠的位置。
長福狼狽的爬起來跪下,蜷縮著身子瑟縮的開口:“小姐真不關我的事,少爺真不是我殺的!”
周圍的丫鬟、小廝都有些可憐長福,覺的史湘秀在遷怒,長福可是二少爺的貼身小廝,前途一片光明,他有什麼理由要害二少爺。
從邊關來的二小姐太刁蠻了!
與之不同的是,院中的官差、護衛臉上並無表情,冷漠的看著,他們見多了人類多樣性,並不會被表像所矇蔽。
史湘秀的那幾下子並不重,長福的表現也有點耐人尋味,並不像他表現的那麼忠心耿耿。
他們是見過真正的忠僕是什麼樣的。
“二小姐冷靜!”何捕頭上前勸說,“根據調查,我們可以得出結論二少爺是自己走到這裡的。”
“二小姐,您是他最親近的人,可否仔細想想二少爺這些是否有不尋常的行為,由此我們或可推斷二少爺深夜獨自來此的動機,從而找到真兇。”
史湘秀冷靜下來,開始思考何捕頭的話。哥哥性子他知道,絕不會無緣無故的一個人走到這裡,肯定是發現到了什麼。
想到此處,史湘秀一把推開長福,快步跑向史承光的院子,到了院子就開始翻找,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十分清楚史承光藏東西的位置。
一番摸索,在床板底部找到一個小盒子,開啟裡面是個木雕的小人,看到木雕史湘秀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這是哥哥給自己準備的生辰禮。
自己曾說過想要哥哥親手雕的木偶。
“哥哥!”
跟隨而來的湘雲走上去抱住史湘秀,安慰的拍背,眼睛掃過床底時,一道白光閃過。
那是什麼?史湘雲伸手從床底摸到一張紙,拿出來就見上面寫著長福、長壽、長平,這幾個人都是跟著承光兄妹倆一同來的奴僕。
站在知府身後的何捕頭狠狠的瞪了一眼搜查這個房間的屬下,怎麼幹的活,這麼大的紙沒看見!
屬下深深的低下頭。
鄭知府也有些訕訕,底下人辦事不牢靠,覺得給自己丟臉了,但這臊意也僅維持了一秒,能爬上知府之位的臉皮都很厚。
何捕頭一步跨到史湘雲身邊,接過紙張,吩咐手下將名單上的人全部拿下。
長福怎麼也沒想到史承光會留下這麼一張紙,他可是深知衙門的德行,自己已沒了退路,不如拼一把,殺了謝靈珺。
眼神一厲,撞開押著他的官差,搶了一把刀,就向謝靈珺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