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還想再試試賈政的身手,就被榮國府的僕人拉住,心中暗暗決定一定要找個機會再試試。
王子騰被拉住了,寶玉卻被打了。薛蟠喝了酒後一身牛勁,騎在寶玉身上就動手,兩個小廝拉都拉不住。
霍雲臉色陰沉看著這一場鬧劇,“把人給我扔出去!我賈家以後與王家、薛家斷絕關系。”
說完轉身離開。
看熱鬧的賓客想勸兩句,都沒機會,賈赦走的太快了。
“大哥,……”,賈政一臉著急的追催而去。
“這賈赦脾氣也太大了,怎麼能因為一件小事就斷親,太草率了!”
“真是可憐了老國公,戎馬半生恢複祖上榮光,可惜有這麼兩個敗家兒子!。”另一個賓客搖頭感嘆,自從賈代善去世,榮國府就開始沒落,如今與王子騰斷絕關系,不易於自掘墳墓。
王子騰如今可是位高權重的內閣大學士,這賈赦瘋了,居然把這麼好的親戚往外推。
眾賓客都驚訝於賈赦的反應,難道賈家要與王家、薛家翻臉了?眾人反應不一,但相同的都有一雙看熱鬧的眼睛。
幾個健壯的小廝走出來,抬起王子騰、薛蟠就朝外走,看樣子是要執行賈赦的命令。
“阿寧,我演的怎麼樣?”霍雲一離開宴席,低壓的氣勢就消失無蹤。
“老霍,你反應挺快呀!咱們算是與王家、薛家劃清界限了?”
“沒這麼簡單,還要再加一把火。”要是這麼容易就好了,霍雲決定親自加這把火。
“水泥、玻璃研製的怎麼樣了?”霍雲敢這麼作死,自斷手腳,就是因為有水泥、玻璃這兩個大殺器。
“放心,早就弄好了。”寧安給了一個肯定的答複,這些東西太簡單了,對寧安這個化學系的高材生太小兒科了。
要不是為了不表現的太逆天,自己一上午就能做出來。
宴會上發生的事,迅速的傳遍京師,眾人議論紛紛,有說王子騰酒後失德的,有說賈赦氣量狹窄,還有說他們沒兩天就會和好的,就是沒有相信他們真的斷絕關系的。
金陵四大家族,那是從祖上開始的老親,豈能這麼簡單就斷了。
不過沒兩天,京都的風向又變了。先是有禦史彈劾王子騰官商勾結、利用手中權勢包庇假死脫身的薛蟠,接著又有不明人士襲擊王子騰,將人腿打斷。
彈劾王子騰的禦史正是賈赦的發小,從小一起在宮中當過太子伴讀。襲擊王子騰的自然是寧安、霍雲。
皇帝早就想收拾勳貴,如今有人遞上梯子,當即命大理寺嚴查。薛蟠的事非常好查,不過幾天的功夫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查清楚。
薛蟠被流放苦寒之地,賈雨村被革職,王子騰官降至五品,賈政回家反省。
賈、王、薛三家三敗俱傷。
最高興的就是皇帝。
“不是賈赦暗中彈劾的,怎麼賈政還被罷官回家反省了?”酒樓中一個學子好奇的問。
“聽說賈政與那賈雨村連宗了,賈雨村的官職就是賈政舉薦的。薛蟠能逃脫律法的制裁,你說與賈政有沒有關系。”
“聖上聖明!”
“我覺的賈政罪不至此,他應該是被矇蔽的!”一道金陵口音的聲音響起。
“兄臺你是外地來的吧,你不瞭解,我給你說說這個賈政。”一位京都學子開始科普賈政的事跡,什麼竊居榮國府正院,什麼利慾薰心為了前途將女兒以宮女的名義送進宮,什麼沽名釣譽為了個好兆頭傳出兒子帶玉出生的訊息。
“我們都知道那是內宅手段,賈政也夠蠢的,不捂著,還盡往外傳。”
“榮國府的庫房都被奴僕差點搬空,而當家的正是賈政。”
一條一條的資訊被普及,金陵來的學子嘆為觀止,因賈璉在金陵處理族人産生的濾鏡碎了。
果然人無完人!
“老爺,這是名單,這是供詞。”賈璉將一疊紙交給賈赦,這些都是賈璉九死一生在金陵的成果。
從金陵歷練回來的賈璉,身上透著一股血腥氣,整個人堅毅沉穩了不少。少了些許油滑,多了幾分擔當。
霍雲看著很滿意。
霍雲接過來,一張一張仔細看,共五十二名份,那就是處理五十二個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