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管家多機靈呀,雖然沒和賈母透過氣,但就能明白賈母的心思,急領導所急,悄咪咪的就將事情給辦了。直接說那個死的小廝,是被尋仇,連兇手都找出來了。
兇手是昨天混進來的,趁著賞花宴人多,混在賓客的隊伍中進來的。
“是我幹的,誰讓他害死了我兒子,我這是替天行道。”
“王氏可真的指使小廝毀壞花王了?”
“沒有,那個小廝與周瑞有仇,故意攀咬二夫人。”
“可有證據?”
賴管家一揮手,小廝的妻子出現,說的故事很完整,邏輯嚴謹。這個賴管家還真是個人才,這麼短的時間就將人證物證準備齊全,還編了一個幾乎沒有漏洞的故事,真是厲害。
當小廝妻子出來,邢德美就知道王氏被洗白了。至於其他的證據,邢德美也心情一一找出破綻反駁。
這件事也只能到此為止了,賈母要保王氏,就一定能保住。
“母親,這件事雖不是弟妹幹的,但與他有千絲萬縷的關系,王氏吃裡扒外,和敵人勾結要害榮國府呀?”
怎麼又出現敵人了?賈母一個頭兩個大,這個邢氏是聽不懂人話。
賈母被嚎的頭疼,思路都混亂了,不然早就反問邢德美話語中的漏洞。邢德美的這一番話,前言不搭後語,漏洞百出。
聽到“敵人”兩個字的賈赦幫腔,“母親,沒有內鬼引不來外賊,一定要將內奸查出來。”
賈赦一早出去辦事,辦完回來立馬來請安,一進屋子就聽到“敵人”,自從先太子去世,對這兩個字非常敏感。
“母親,這件事和王氏沒有關系,王氏賢良淑德,怎麼可能與外人勾結呢?”這是賈政。
賈母被吵的頭疼,大喊一聲:“都給我閉嘴!”
“邢氏,事情都查清了,和老二家的無關。”事情弄成這樣,賈母也不想安撫邢德美了,連說好的廚房管理權也不想交給邢氏了。
邢德美聽到這句話,立馬握緊拳頭,一副不服就幹的樣子。賈母見此,立馬改了口,這個邢氏太暴躁了,自己不是怕了她,而是不想再鬧出事了。
“我知道你受委屈了,雖然與老二家的無關,但周瑞是王氏的陪房,王氏也算有一點小小的責任。”
“怎麼說這也是王氏的失職,沒有管好家,嚇著你了,你不是想管廚房嗎?我這就讓老二家的把廚房交給你。”
沒想到還有這好事,邢德美立馬呲著牙同意。
等人都離開後,鴛鴦扶著賈母躺下。
“大夫人也太粗俗,簡直是潑婦,就該找個嬤嬤來教教規矩!”
賈母聽完但笑不語,並不解釋,自己確實能處罰邢氏,可為什麼要處罰呢,她這樣就挺好,正好能制衡王氏。
別看邢氏暴躁野蠻,其實就是個紙老虎沒心眼,反倒是王氏,看著善良端莊,其實一肚子壞水。
邢德美演的挺成功,讓榮國府眾人都以為自己就是沒城府、暴躁直白的簡單人。
這樣的人設,不會讓人太防備,也能震懾一些拜高踩低的人。畢竟自己這麼火爆,可是不會吃虧,隨時會動手。
出了榮慶堂,邢德美看著賈赦突然開口問:“你的名帖在哪裡?”
見賈赦不回答,又說道:“我勸你自己收好,不要隨便給出去!”
“王氏如此狠毒,殺人不眨眼,名帖放在他那裡,不知道她會用來幹什麼事兒。”
“到時好處她得了,黑鍋可得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