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騰擰著眉思索,這個賈璉將東西讓鳳丫頭交給自己什麼意思?聰明人就是想的多,賈知書其實沒什麼意思,就是佔了原身的身體,想讓王子騰在榮國府出事後庇護一下王熙鳳和巧姐兒。
至於王家、史家、薛家的證據,只是給王子騰的一個見面禮,一個機會,一個自己處理的機會。
就算王子騰無視紙張上記錄的罪證,甚至幫著善後,賈知書也不怕,早就做 好了完全的準備,這四家作惡的人,是一定要處罰的。
王子騰自己動手,牽連的人還會少點,要是等到賈知書動手,那就不是一人一家受連累了。
“鳳丫頭,你和我好好說說當時的情況,一個字也不許漏掉。”
王熙鳳又將當時的情景、對話仔仔細細、一字不漏的複述了一遍。
王子騰聽完,都是尋常對話,沒有特別的,“鳳丫頭,這個賈璉最近可有不對勁的地方。”
王熙鳳猶豫了好久,將對賈璉的懷疑說了出來。
“我覺得二爺早就不是二爺了。”
“什麼二爺不是二爺,你說清楚。”
王熙鳳將賈知書附身後的變化,一一說給王子騰聽。
“你怎麼不早說!”王子騰責怪的看向王熙鳳。
“二叔,我也不敢確定,這只是我的懷疑。”王熙鳳心虛的解釋。
王子騰張口想罵,又閉了嘴,深吸一口氣虎著臉又問:“還有沒有沒說的?”
王熙鳳被王子騰犀利的眼神盯著,壓力巨大,艱難的開口,“沒了,知道的我都說了。”
其實,王熙鳳有一件事沒說,下人曾稟告半夜看見賈知書翻牆出去,以及洗衣房的婆子反應賈知書的衣服上有血跡。
王熙鳳怕牽連自己,就將知情的下人偷偷的發賣了。
見問不出什麼了,王子騰低眉思索,要是紙上的事情被爆出來,王家名聲掃地,自己也會被連累。
如今京中“暗夜使者”鬧的厲害,自己不處置也有一天會被暗夜使者盯上,心一橫,直接將王夫人、王仁的名字從族譜上劃去。
至於休書,王子騰猜測榮國府會有劫難,賈璉將休書交給自己就是想將鳳丫頭摘出來,王熙鳳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怎麼忍心她被牽連,於是讓管家拿著休書去衙門備案。
“鳳丫頭,那封信是一封休書,我已經讓管家去衙門備案了,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榮國府的孫媳婦了。”
王熙鳳聽到這話,眼前一黑,怎麼會這樣,自己盡心盡力管理賈家,賈璉居然敢休了自己,委屈、憤怒頓時湧上心頭,眼中蓄滿了淚水。
“鳳丫頭,你聽叔父說,這樣做都是為了你好。”
“榮國府大難臨頭,你還是快些回去收拾嫁妝。”
“叔父,我要走了,巧姐兒怎麼辦?”
“忘了和你說了,賈璉給你休書中寫明瞭巧姐兒歸你,以後與賈家沒有關系。”
女兒還屬於自己,王熙鳳鬆了一口氣。
“回去後,不要聲張,不要告訴任何人,悄悄的將嫁妝搬出來。”
“姑媽也不告訴?”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