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知書的命令是先將人救下,然後帶到護國侯戰敗的戰場將錦鄉侯以及幾個兒子千刀萬剮。
前來救人的死士正好落入總捕頭的陷阱,沒完成任務紛紛自殺身亡,印證了楊鶴如的猜想。
錦鄉侯一行人又被拉回了京都。
楊鶴如對著錦鄉侯自信的說起了自己推理,環環相扣、邏輯通順,要不是真沒幹過,錦鄉侯都想拍手鼓掌。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不敢承認的,但那些人真不是我殺的。”
“那些黑衣人確實是我養的死士,可那些事情確實不是我幹的。我與於侍郎等人都是有攻守同盟的約定,我們這些人雖然在明面上不怎麼聯系,有可能還是政敵,但當一人出事後,我們都會在暗中幫忙。”
“就像趙閔,在我們的努力下,只判了個罷官。”錦鄉侯淡然的說出許多密辛,以此表明不是自己幹的。
“錦鄉侯,別以為你這樣說了,我就會信。花言巧語,根本騙不了我。”楊鶴如挺著胸脯傲然的說。
經驗豐富的大理寺寺正覺得錦鄉侯說的是真的,可他不敢反駁,況且這個案子拖這麼久了,就讓楊國舅就此破了也不錯。
反正錦鄉侯也不清白。
怕錦鄉侯再說出些什麼,動搖了楊鶴如,寺正開口:“大人,這錦鄉侯詭計多端、前後言語不通,不上刑不會老實交代。”
“我知道大人不屑這些手段,但對於這種窮兇惡極的犯人,就要讓他們受到懲罰,也是對死者的寬慰。”
楊鶴如已經確定了錦鄉侯就是刺殺十幾個官員的兇手,覺得破案了再懲戒一番也不為過,於是將錦鄉侯交給了寺正。
寺正很佩服護國侯的為人,能收拾一番誣陷護國侯的小人,也很高興,於是大理寺牢中的刑罰在錦鄉侯身上全部過了一遍。
當然供詞也有了。
楊鶴如破了這樁大案,受到嘉獎。錦鄉侯則被判五馬分屍,府中男丁盡數砍頭,女子發配邊疆。
對於錦鄉侯,皇帝深惡痛絕,就是這麼個人逼的自己下罪己詔,所以懲罰也很殘酷。
而那些陷害護國侯的官員的家人僅僅被流放,對於這個結果,賈知書自然是不滿意。
護國侯滿門抄斬,這些人憑什麼可以保全性命,難道等幾年後風聲過去被赦免。
這種情況,決不允許出現,於是這些人死在了流放的途中。
別說這些人無辜,他們既然享受了父兄的權勢,那也該承擔相應的苦果。
出了一口惡氣的皇帝看到賈赦讓爵位的摺子,痛快的批了,賈知書成了二等將軍。
當宣旨的人離開,賈母頹廢的起身,事成定局,棋差一著。當初要是果斷些,在祠堂直接處置了,也不會落到如今地步。
賈母以為賈知書承爵後,第一步就要把二房的人趕出去,沒想到賈知書居然表示讓賈政繼續住在榮國府,還說需要叔叔幫襯,讓賈母萬分意外。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還是有什麼陰謀?
賈母越想越覺的是陰謀,命令賈政一家搬出去。賈政、王夫人對於賈母的行為非常不理解,明明侄子都請自己在府中居住了,母親卻往外攆。
這還是自己的親媽嗎?難道不知道一般出去自己就是榮國府的旁支的了,是一個小小的五品官了,不在是榮國府二老爺,寶玉等子女的婚事都會受影響。
賈政、王夫人對賈母暗生埋怨。
同樣,賈赦、王熙鳳也埋怨賈知書,對他的這一舉動非常不理解。
賈知書根本不在乎榮國府的爵位,留住賈政一家也確實沒安好心,他的險惡用心也只有賈母一個人看出來了。
賈母勸了又勸,賈政就是不搬,下定決心住在榮國府。賈母說了自己的猜測,賈政也確實被影響了,但生活了一段時間,什麼事也沒發生,一如往常,也就放下了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