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對賈代善不公佈分家,不將文書交賈敬備案,改族譜很不滿。
賈政也有些可惜。
賈敬則欣慰的看了眼賈代善,老叔叔還沒糊塗到底。
張太傅安撫完張氏就離開了,心中思量賈代善難道不知道僅憑分家就想將賈家拉出奪嫡泥潭,也太兒戲了,肯定還有什麼交易手段,到底是什麼呢。
張太傅確實沒想錯,賈代善還有暗手,那就是他的命,豁出性命掙個救駕之功,賈代善意料到奪嫡定不會太平,必要動刀劍,那時就是自己的機會。
就算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用自己一條殘命換賈家平安。
賈赦被抬回東大院,臥躺在床上,暗中運轉異能,減輕疼痛。張氏一邊命人找大夫給賈赦看診,一邊命人收拾東西。
賈赦上了藥,聽來福說張氏在收拾清點嫁妝,就吩咐下人把屋子裡能打包的都打包,賈代善可沒給自己一文銀子,以後自己就靠夫人養了,可得儉省。
賈代善和張太傅談判給賈赦的東西並不適合在那麼多人面前宣佈,在賈赦及賈母等人眼裡,賈赦就是兩手空空的被趕了出去。
“奶奶,這是四小姐送來的。”張氏看著二百兩銀子,心中感嘆,患難見真情。
四小姐賈文華本就過的艱難,想必這二百兩應是攢了不少時間。
第二天一早,賴管家就帶人來催賈赦離開。
“不用你們趕,本少爺會走的。”賈赦讓人把自己抬上馬車,並讓人將賈瑚抱了上來。張氏則在外指揮,張氏的嫁妝不少,裡面的東西很清貴也很值錢,什麼名家書畫啦,孤本啦,都是好東西。
張家二哥過來幫妹妹搬家,自作主張的將人送到了張氏的陪嫁莊子上。
梨香院內,賈代善坐在窗前品著茶,飄飄向上的水汽遮住了賈代善複雜的眼眸,讓人看不清表情。
“老爺,四小姐送了大少爺二百兩銀子。”
“二少爺可送過?”賈代善掀起眼皮問
“二少爺年紀輕,從沒缺過金銀,料是沒想到這裡。”
“史氏呢?”
“太太傷心過度,病倒了。”
“呵。”賈代善冷笑
到了張氏的陪嫁莊子上,賈赦繼續養傷,張氏整理內務,要在這裡長住,自然要好好規劃。
“瑚兒,看著你爹。”張氏將賈瑚放在賈赦屋裡,就忙自己的去了。
賈赦與賈瑚大眼瞪小眼,賈赦真沒有和小孩相處的經驗,無措的抱著賈瑚,直到奶孃過來,賈赦鬆了一口氣。
對這種幼小脆弱的生物,就怕自己一個不小心給弄傷了。
賈瑚雖然年紀小,但對賈赦還是很慕濡的,賈赦只不過是抱過幾回,舉高高幾回,賈瑚就喜歡上了。
小心的靠坐在賈赦身邊,眼中盛滿滿足。
賈家講究的是嚴父,對兒子動輒喝罵,少有溫 情。
換了芯的賈赦自是看不上那種做派,末世小孩多珍貴呀,誰會舍的打罵。不善哄孩子的賈赦只會舉高高,就這樣,張氏都覺得賈赦是個好父親,放心的將人交給賈赦。
賈赦一房的下人,只帶了來福、以及幾個謝老太太生前給的。
張氏只頹廢了兩天,就振作起來。來到莊子上,張氏發現了妙處,比在榮國公府輕松太多了。
在這裡不用站規矩,不用處處周到,自己當家做主,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再沒人指手畫腳。
只幾天,張氏的精神面貌煥然一新,露出了在閨中才有的神采。
賈母真是害人不淺。
張母過來看到女兒氣血充足的樣子,放心的點頭。老頭子果然沒騙我,女兒分出來自己過,真是好了不少。
太子收到密報,賈赦因買了幾件假古董,花光了祖母留下的財産,被賈代善掃地出門,心中非常愧疚,聽說還被打了板子,立馬派禦醫去診治。
自己不能親自去探看,但派了貼身大太監夏守忠去,給賈赦做臉,告訴別人賈赦是自己罩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