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敬堯是賈赦的同窗,兩人曾在同一個學堂上學,那時許敬堯是學霸,賈赦是學渣,但兩人的關系卻意外好。
許敬堯家境貧寒卻名列前茅,經常受到學堂一些富貴人家的孩子的嫉妒刁難,這時賈赦出現了,保護了許敬堯,那時的賈赦是個臭屁驕傲的國公之子,許敬堯是個貧苦聰明未來可期的平民之子,兩人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不過這友誼只持續了短短一年,就以賈赦進宮成為太子伴讀,許敬堯回老家備考結束了。
等賈赦再次見到許敬堯時,他已是前途光明的探花郎,彼時賈赦是勳貴,許敬堯是清流,清流與勳貴纏在一起是會被人恥笑的,為了好兄弟的前途,賈赦也沒有相認。
只是過節時偷偷派人送了禮。
“堯弟,我這不是怕連累你嗎?”賈赦摸摸頭不好意思的說,“我的名聲不好,”
“好你個賈赦,我許敬堯是那樣的人嗎?我真是看錯你了,你居然這樣想我!”
“怎麼現在不怕連累我了。”許敬堯破口大罵。
“小聲點,小聲點。”賈赦趕緊去捂他的嘴。
“我錯了,我不該自以為是。”賈赦積極認錯。不認兄弟,自以為對兄弟好,都是原身幹的蠢事。
要是早點相認,許敬堯現在絕不是正六品的一個小官。原身自以為的隱蔽行為其實都落入有心人的眼中,許敬堯早就被劃分到太子一系,但太子一系的人並不知道。
好處沒沾到,壞處沒落下。
幸虧許敬堯意志堅定,心態好,不然早就變態了。畢竟同期的狀元、榜眼早就是四品了。
賈赦將來意說明,許敬堯讓賈赦放心,在大理寺要是他都不能破案,那就沒人能了。
原身不知道自己耽誤了許敬堯的前程,但賈赦卻明白,想著要補償這個兄弟,要向太子推薦,舉賢不避嫌親嘛。
賈母對賈赦將家裡的事讓外人插手調查很不滿,還將賈赦叫過去狠狠批評了一頓,賈赦不像原身對賈母有感情,對於她的話根本不聽,左耳進右耳出,出了院子後依舊我行我素。
為許敬堯調查府內僕從提供了充分的幫助。
賈代善對賈赦的行為也不滿,很後悔沒好好教賈赦,讓他長成現在這樣沒腦子。賈代善本想幹涉一下大理寺的,但許敬堯以發生重大命案為由頂了回來。
也是在京郊發生這種惡劣的案子,就算賈赦不找,大理寺早晚也會找上來。
許敬堯果然厲害,一週後告破,殺害奶孃一家的兇手是一個名叫杜皮的江洋大盜,發過海捕文書的那種。
至於為啥要殺奶孃一家,自然是受人指使。大刑伺候後招供,是宮裡的太監。許敬堯只能查到這兒,涉及到宮裡就不是他一個六品小官能查的了。
“你家那個奶孃還真是個厲害的,收了兩家的錢,一是唆使將你兒子抱到梨香院的。這種手段一看就是內宅婦人手段,奶孃女兒手上找到一個赤金鐲子,經過仔細比對詢問,確定是劉姨娘的。”
“而杜皮要滅奶孃一家的口,應該是牽扯了另一件事。據那賊匪交代僱主曾安排將一個東西讓那奶孃藏在你家,想必不是什麼好東西。”許敬堯慢慢說道。
“謝了,兄弟。劉姨娘就按律法辦吧。”賈赦不想私下處置,就交給律法來審判吧。
賈赦聽勸,立馬回家查詢,果然在書房塌下找見了一個巫蠱娃娃,上面的生辰很眼熟,是太子的。
至於賈赦怎麼知道是太子的生辰八字,自然幫太子給先皇後點長明燈知道的,
賈赦寒著臉,悄悄的將它燒掉了。然後進宮找太子告狀,當然不是巫蠱娃娃的事,而是宮中太監僱人暗殺奶孃一事。
巫蠱娃娃當然不能說,這個比較忌諱,沾都不能沾。至於太子會不會查出來,那一定是可以的。就算那太監被滅了口,這件事有了太子插手,也能鎖定罪魁禍首。
透過賈赦的講述,太子也注意到了許敬堯這個人。
康泰十五年的探花,每年處理案件四百多件,這麼個人才居然才正六品,派人細查原因,居然是自己的鍋。
自己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問了太子詹事也是一頭霧水。太子詹事最清楚太子黨都有哪些人,小到城門守衛,沒有他不知道的。
黃詹事仔細想了一遍確實不是。
“既然別人都覺是咱們的人,那就讓它變成事實。”太子吩咐。
黃詹事立馬去實施。
太子派人查了最近半年的出宮記錄,抽絲剝繭最終確定是甄貴妃,九皇子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