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行的身上,插滿了各種各樣的管子以及各種各樣的資料線。
在寂靜的房間裡,只有各種儀器發出的電流聲。
不知過了多久,厲行睜開眼睛,他看著純白的天花板,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已經出了手術室。
他進手術室的時候,看著自己的親人們都在,心裡還是挺高興的。
躺到手術臺上的時候,他看著頭頂的無影燈,想著手術室外,吳桐那一張擔憂與焦急的臉,心想,就算他和吳桐不能複婚,他們依舊是朋友,是親人。
他們依舊是彼此生命中,很重要的人。
“厲行,你醒了?”
厲行點頭,一睜開眼睛,就聽見吳桐的聲音,心裡樂翻了天。
“琳琅說,你現在還不能吃東西,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
厲行心想,有。
他打了全身麻醉,現在動都動不了。
絲毫不誇張的說,倘若現在有人掐著他的脖子,他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沒有。”
吳桐坐在一邊,她突地輕聲笑了,“厲行,你都有白頭發了。”
“都五十好幾的人,有白頭發也很正常,倒是你,比以前更年輕了。”
說吳桐年輕,可真的一點也不假。
吳桐現在整個心態都年輕了不少,大概是,因為離開了婚姻的束縛,整個人就重新煥發了青春。
“你這麼說,我挺開心的。”
吳桐是個女人。
沒有女人不喜歡被人誇獎的。
她自然也不例外。
“是我不好,以前是我做的不好,把你大好的青春年華給浪費了。”厲行的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吳桐,我欠你一句對不起,我負了你的青春。”
吳桐冷哼一聲,“厲行,你少煽情了,我是不會上你的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