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完全沒有覺得意外。
裝傻賣傻的人,她見過多了。
第一次看見郄望時,她就覺得他沒有瘋。
沒有想到,他裝瘋的時間這麼長。
“沒瘋正好。”言杉月說不出來自己此時的心情,就好似,是如釋重負了一般,“我之前還擔心,倘若你和麥芽要是舉行婚禮,有一個瘋子的父親傳出去,總歸是不太好聽。既然他沒有瘋,你去接他出院吧,不要送到我們這裡,我不想看見他。”
對於言杉月這樣知書達理的女人來說,郄望是郄一言的父親,她是不會阻止他們見面的。
“那行,我去接他。”
郄一言和謝緒寧他們的想法一樣,鬼知道郄望是不是又想做什麼壞事?
一時間,郄望康複的訊息在帝都的圈子裡傳遍了。
帝都的某些人,當然更妒忌的是郄家的好運氣。
原本以為,郄望和謝緒寧決裂了,郄家的地位就會一落千丈。
誰知道,郄一言依舊和謝緒寧是一條站線,就連小兒子郄溫陽也和厲家關系不錯。
帝都的明眼人都知道,長此以往下去,這帝都的上流社會,自然也會有郄家的一席之地。
初回帝都,郄望才發現,在自己裝瘋賣傻的那段時間,帝都已經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帝都了。
他要想再次融入帝國的交流圈,就需要付出比之前還多的努力才行。
另一邊,夜之洲在得知郄望的事後,打電話問,“棋子不聽話了,應該怎麼辦?”
不聽話的棋子,自然就棄掉了。
郄望從最初一開始,就是一枚棋子。
盡管他不承認,他也是在這樣一場博弈中的舉足輕重的棋子。
甚至絲毫不誇張的說,這一枚棋子,也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夜之洲,現在下棋的人是你,你不需要事事都來訊問我的意見。”
對方說完這句話後,就掛上了電話。
夜之洲涼薄的唇一勾,打了一通電話給顧言城。
“顧言城,你認識郄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