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夾煙的手指,都有些僵硬。
刺骨的寒氣讓他的口鼻呼吸處都有了一層薄薄的冰霜。
這些外面的生理反應,卻不及自己的心冷。
此時的,是真的心灰意冷了。
他抽了一根又一根香煙,直到全身變的麻木了,才從小陽臺回到病房外面。
他站在病房門口,躊躇的不敢進去。
在這個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大概就是他這樣的吧。
曾經最熟悉最親密的妻子,變成了他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推開門,走到了病房裡,病房裡的言杉月已經睡著了。
他看著言杉月的那一張臉,彷彿回到了初次看見言杉月時的那一天。
那天,驕陽似火。
她拿著畫筆站在一片向日葵的田裡畫著畫。
有人叫“月兒”,她燦爛的轉過身,臉上的笑,宛如明媚的朝陽。
那一天,她住進了他的心裡。
後來,她成了自己的妻子。
再後來,他把她弄丟了。
昨晚的一夜雪,讓帝國的大部分地區都籠罩在一片皚皚的白雪中。
厲擎蒼昨晚在客房美美的睡了一覺,回到這裡,心情格外的放鬆,彷彿這座院落把俗世間的一切都隔絕開來,不知不覺天大亮才起床。
他像以前一樣去了廚房。
廚房裡,只有邱叔在準備著早餐。
“邱叔,你只準備了3人份的早餐啊?我爺爺呢?”
“老首長天剛亮就去山上的寺裡了。”
邱叔一邊往灶膛裡添著柴火,一邊回答著厲擎蒼的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