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呢?
她像是被狂風暴雨摧殘過的玫瑰花似的。
花朵變得蔫蔫的,絲毫沒有一丁點的生機。
許願開啟水龍頭,用熱水洗著臉,又不時的撥弄了一下頭發。
她甚至還用冷水洗了洗自己嘴唇上的死皮和幹涸的血跡。
做完這一系列後,許願又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不行,還是不漂亮。
她明明很漂亮的。
她明明……不是這樣的。
洗手間外面,厲擎蒼叫來了醫生,葉甜心扶著許母起來,她看了地上的那一灘不明液體,心裡對許母充滿了同情。
許母顯然也沒有料到,自己的女兒瘋狂起來是這麼的可怕?
葉甜心扶著她的時候,她的手一直在發抖,嘴唇哆嗦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醫院裡的醫生和護士來了,他們在檢查了許教授的情況後,對著厲擎蒼搖了搖頭。
“搶救無效。”
厲擎蒼看著病床上,那個睡在血泊中幹瘦的許教授,腦海中不可避免的浮現出來的當年在三尺講臺上侃侃而談的許教授。
那時的他,壯志未籌。
那時的他,是對事業全身心的投入。
可惜的許教授大概怎麼也沒有想到,他最後會死在自己女兒的手中。
“老許死了。”
“老許死了。”
“老許死了。”
許母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句話。
她甚至想要掙開葉甜心的手,沖到窗戶前就這麼跳下去算了。
醫生和護士一看見許教授的慘死的模樣,都忍不住移開眼。
厲擎蒼走到衛生間的門口,用拳頭砸頭,對著許願道,“許願,出來。”
許願慢悠悠的從門裡走了出來,她抬起頭,露出一張難看至極的笑臉,那一張臉上,有著隱隱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