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可雙手叉腰,站在原地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這裡看起來應該是一個銀行,她搜尋米白的記憶,他今天應該是來銀行取錢了,明天是前妻的生日,他準備給前妻買一件禮物討她歡心。
這年頭誰買東西還取錢呢?米可嘆了口氣,當老師當地都這麼軸嗎?
“你說,他媳婦兒喜歡什麼?”米可在心底問系統。
“這得……問你啊。”系統小心翼翼地說,“她現在是你……媳婦兒。”
“我……”米可想說什麼卻終究沒說出口,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公務包。
沒錯,她現在就是米白,而蘇月就是她的“媳婦兒”,沒毛病。她捂著臉站了很久,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接受這個“全新”的身份。
米可站了好一會兒,終於勉強接受了自己已經是“米白”的事實,她拿著公文包走出了銀行,突然覺得米白此刻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給蘇月買禮物,而是把自己這邋遢的形象先改觀一下。
她在門口找到了米白的那輛電動車,試了半天才算是開著它上路了,人民教師真是辛苦,一天天的備課、改作業、應付各種檢查,還要應對來自各層的社會關系,如今的熊孩子們也一個比一個難管。
俗話說:拿著買白菜的錢,操著賣□□的心,容易嗎?
“可兒,你這是在說你自己啊。”系統聽到她心底的聲音,不由自主地說。
米可嘆了口氣,米白總算和她有一樣是相同的,那就是工作性質,在這一點上她終於不用再糾結了,總算可以順利拿下。
那麼接下來唯一要考慮的就是怎麼拿下蘇月了,她是一個酒店的老闆,現在社會中已經不怎麼少見的女強人,事業型女性,想要攻略這樣的一個女人,如果不好好下一番功夫,只怕是做不到的。
這麼想著,米可已經騎著那個破電動車到了一個理發店的門口,她走進去,挑了一個看起來比較精幹的理發師,選擇了一款發型,然後就隨理發師擺弄了。
一個小時後,理發師總算取走了蓋在她身上的布,她照了照鏡子,滿頭亂七八糟的頭發整齊了許多,鬍子也被刮幹淨了,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了許多。
她突然發現,這個米白看起來也沒有那麼糟,這麼一收拾,他居然也像那麼回事了,難怪一開始可以追到蘇月呢。
這下總算心情好點兒了,不然每天起床看到一個糙老爺們,她得多憋屈啊。
第二件事這下就是想著怎麼給蘇月選一個禮物,在米白的記憶中,蘇月是一個大女人,那些小女孩喜歡的珠寶首飾,還有娃娃什麼的她都不喜歡。
米可卻覺得,再怎麼大女人,心裡都是住著一個小女孩的,她還是走進了一個珠寶店,買了一條看起來閃閃亮亮的白金手鏈,她剛才在銀行看了一眼米白的銀行卡,囊中羞澀,也就只有買條手鏈了。
離開珠寶店,她就去了禮品店,買了一個泰迪熊娃娃,有一人高,毛茸茸的,睡覺抱著一定會很舒服。
這下米可將娃娃放在電動車的後面綁著,騎著車回了米白的家,這裡之前是他和蘇月的家,九十平米的一個兩居室,雖然不大,首付卻耗盡了米白和蘇月婚前所有的積蓄。
他們兩人結婚一年的時間,蘇月的工作十分忙,很少有時間顧家,米白每天回家除了給她做飯,還把家裡收拾地妥妥當當,幹幹淨淨的。
可自從離婚後,蘇月也搬出了這個家,他就再也沒有收拾這個家的心情,家裡現在已經是一團糟,髒衣服臭襪子扔的到處都是。
陽臺上的窗簾整天都是拉著的,屋子裡很暗,臥室裡的床上被子亂七八糟地放著,牆上他們兩個的結婚照都已經歪了,他也沒心思釘起來。
米可一拍額頭,嘆了口氣,然後看了一下原主的手機,找到鐘點工的電話,一個電話鐘點工立刻就來了。
她先把窗簾拉開,屋子裡立刻變得亮堂了許多,她的心情也好了點兒,然後將髒衣服全都扔進洗衣機,那些衣服讓她穿,她是不肯的,就琢磨著明天得去先買一身像樣的衣服。
然後她又將床上的被罩床單都換成了新的,舊的看起來已經不成樣子了,她就直接將它們扔進了垃圾桶。
鐘點工將洗衣機裡的衣服洗幹淨,然後拖地、擦桌子、收拾廚房,做完這一切,已經很晚了,還順便給米可做了一頓飯。
米可吃飽喝足休息了一會兒,準備洗個熱水澡睡覺,可當她走到衛生間伸手脫衣服,突然就尷尬了,之前雖然不是自己的身體,可怎麼著也是個女的呀,這次……
她連碰一下都能臉紅半天,雙手顫抖著將衣服脫掉扔在一邊,只剩下一條內褲,她愣是脫了十分鐘才脫掉。
在指縫裡瞧了一眼,其實這個男人的身材倒是不錯,她臉頰上飛起一朵紅雲,閉著眼睛勉強洗完了澡,她迅速地用浴巾裹好了身體,回到臥室躺下,臉頰依舊紅得能滴出血來。
米可捂著自己滾燙的臉頰,用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看不到這才好了點,她躺在床上,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這都什麼事啊?
她在腦海中想了想和蘇月的過往,想想自己明天該怎麼才能打動蘇月的心,她要盡快結束這一世的荒唐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