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阿泰故意只說了“北斗”兩個字就不說了。表示這事情比較隱秘,不能當眾直言。
孫守靜顯然是知道北斗局的,也知道張玄北的身份,於是不再懷疑。江湖上,知道張玄北身份的人,恐怕沒有幾個。
文阿泰和駱希美高高興興的跟在孫守靜後面進了城。
第一站當然是去找唐伯虎,這是他們拿來掩飾的名義。
徐霖顯然跟文阿泰、駱希美比較對胃口,親自帶著他們去書院。
沒想到,到了書院一問。唐伯虎卻不在書院,去秦淮河喝花酒了。
駱希美懊惱的抱怨了一句:“這都什麼時候了,還這麼放縱?真當解元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了嗎?”
徐霖尷尬的解釋了一句:“因為江北鬧匪患,今秋鄉試已經無限期延期了。”
駱希美臉上一紅,原來是自己壞了人家的好事。所以才去借酒澆愁。
文阿泰說:“不如我們就先找個茶樓,喝茶聊天。一起等唐伯虎回來,怎麼樣?”
這一趟文阿泰和駱希美本來找唐伯虎就沒什麼事,重點是進城來打探訊息,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利用的地方。所以跟徐霖聊和跟唐伯虎聊,其實沒區別。
徐霖其實反而比唐伯虎瞭解的官面上的事情更多一些。
去了茶樓,徐霖跟文阿泰他們講了近來南京發生的事。什麼官場、民間、詩文、曲藝,亂七八糟什麼都有。
徐霖本身是個寫戲劇為生的,所以對這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全都感興趣。
其中有一件事吸引了駱希美的注意。
駱希美問:“徐先生,你說前兩個月,來了一群佛郎機人,要跟朝廷談生意?”
徐霖笑了笑,說:“是呀。可是應天府壓根就沒往上報,他們說這群佛郎機人長得怪模怪樣的,可別驚了聖駕!”
駱希美也配合的笑了笑,說:“但是這群人並沒有走。現在馬文升忽然要找他們?”
徐霖說:“那群佛郎機人也不知怎麼想的,就一直等在南京了。他們也不做別的事,就每天上街跟人講他們那個天主教。”
駱希美撥弄著茶杯,問:“一幫搞宗教的,馬文升找他們做什麼?”
徐霖說:“別看他們只是搞宗教的,可帶來了不少稀奇玩意,最近在南京名氣已經很大了!對了,馬文升好像是想找他們買什麼炮?”
駱希美的眉頭皺了起來,重複了一聲:“買炮?”
徐霖說:“是呀,這六月還沒過完,離過年還早著吶,也不知買的什麼炮?”
文阿泰打諢一句:“可能馬文升想慶祝自己大難不死吧!哈哈!”
駱希美食指點了點桌子,問:“那買了嗎?”
徐霖一愣,說:“駱姑娘不提醒,我差點就忘了。我是他們的翻譯,約好了明天早上面談的!哎呀呀,差點誤了正事!”
駱希美邪邪一笑,說:“徐先生,現在你先帶我們去見見這幫洋道士。我想看看他們的天主教和我們道家有什麼區別?”
文阿泰附和了一句:“聽聽這洋經文,到底怎麼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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